私记/存在意义困境本质是职能问题

卡拉克斯每次聚焦于深刻的话题上时就会给我一种用力过猛的生硬感,当背景置于东京时更仿佛水土不服。下水道作为城市的阴暗面这个视角很精巧,而后便昙花一现。
很不起眼的“居所(问题)”在我看来成为了 《室内设计》(一) 和 《震动东京》(三) 的共性。城市是人类利用社会职能构建的产物,而居所作为个人职能的栖居地,它的压缩和扩张可以是客观的面积,也可以是主观评价。在固定的时空中完成二者的“黄金分割”,总有种薛定谔的猫的意味。好像所有展现人与东京这座城市的关系的文学作品都喜欢上来就强调蜗居的概念,但我很少在中国文学中看到类似的描述。就算日常听到人们对房价和个人空间的抱怨,但在国人的普遍观念中这好像也不是特别重要的概念。当然这可能只是时间的问题。
从古至今的人生意义探讨在我看来本质都是职能困境。社会性作为无数种个人性的总和和提炼,在个人性中追求社会性,在社会性中追求个人性,我还是认为终究无解。 一在主体职能和社会职能之间讨论人的存在意义时说我做喜欢的事情就是我存在的意义(主体职能),但要超越其他人才算真正的意义(社会职能),否则最终只能是“在水泥的罅隙间游荡的鬼魂”。椅子叠加鬼魂的概念精巧地融合了两种职能,但这种叠加仍然是表里关系。我觉得一实在给出了一个完美的答案,只差放进哲学教材。
三把传统意义上御宅族的形象进行了修订,选择用更柔和的眼光看待这种社会现象。人物设定上颇具个人风格的整洁和收集癖好,温暖的午后柔光——这种弱化隔阂的换位思考才是真正的普适化——阳光投下的影子一定要有导演本人。其实在第一次地震前还有一次真正的“震动”,就是男主内心独白道自己可以感受到阳光和钟表的运动。在明确感受着时间的流逝的同时,东京的居所是唯一可能让自我不再流逝,至少也要减缓这个进程的存在。房间中十年的收集品也呼应了储存时间的概念。所以宅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一种抵抗方式。角色手心里手纸卷的圆形印痕(日本国旗)可以理解为导演的黑色幽默,在轻飘飘地和观众聊这样的国家多久会完蛋,也可以作为这种困境对个人的影响究竟多久才能消失的疑问。虽然三在讽刺现象,但我觉得无意间已经赞同了一:无论哪个在社会中游荡的鬼魂都在称赞那间用来储存的居所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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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有点好笑,三不就是人形电脑天使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