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诚华丽转身,高级感催生极致浪漫

也许在导演陈思诚的眼中,电影《解密》就是一枚赌注。他以自己的作品口碑、业内声誉和艺术水准做底,去搏一把大众对电影艺术的真正认知,去检测观众对他的套路化批判究竟是出于口嗨,还是真心实意的艺术追求。
很显然,这一次,他赌对了。
《解密》的所有视觉奇观和特效经费,大概都用在了对容金珍的想象与梦境的呈现上。
求学期间,希伊斯教授以拿走一个棋子的方式,来告知容金珍要体察入微,还要保持镇定的道理。因为“观察行为本身,也会对观察者构成影响”;
片中“紫密”的设密逻辑,是类似齿轮一般嵌套旋转的机械系统;而容金珍因为高度集中的思考分析,从梦境中探查出该密码的运转原理;
最后的“黑密”交战中,为了扰乱容金珍,希伊斯寄了一张唱片给他,其中只有一首歌,即披头士乐队(The Beatles)的《我是海象》(I Am the Walrus)。
这首歌中携带着太过丰富的意象,蛋人(Eggman)、玉米片(cornflake)、血色星期二(bloody Tuesday)、海象(walrus),不一而足。
要从这些意象中寻觅蛛丝马迹,无疑是超越常理的繁复难度,而容金珍因为过于相信“梦境解密”,被逼得几近疯狂。
以上的种种幻象与梦境,皆被陈思诚用于艺术化地呈现。象棋、茶壶、走马灯、摩天轮、灯塔、列车、象人,皆成为主线叙事的强力支撑。
比如,以三座摩天轮的交错旋转,指代密码的运行过程。以齿轮、风扇、摩天轮,来视觉指代“黑密”中的转轮组,象征群论的方程组。
还有在破译紫密时的梦境,迷宫中的奔跑,最终面对的悬崖和海浪;象征的则是最为复杂诡异的密码,由十万组密本,宛若无边的数字迷宫。
以及终获圆满解决,容金珍与希伊斯在海滩边重逢,红色海滩,温柔的潮汐,还有巨大的海象;师徒二人坐定,一切云淡风轻,有关设密和解密,有关时代、家国种种风云起伏,在那一刻仿佛都得到了释然。
当然,为容金珍的个人史诗,为《解密》中的绮丽幻景提供强力情感支撑的,还是源自于无名英雄内心执守的家国情怀。
正如容金珍最后的总结:国家,就是你身边的亲人,朋友,河流,小桥语言,无法割舍的一切。
因为这里便是我们需要守护的地方,生活着需要我们守护的人。
容金珍的伟大,正是将自己的天赋,融入到家国大义的事业当中;即便在最后,他以解密替身的方式,帮助希伊斯逃脱暗杀,但是也始终守住了国家利益。
在那个特殊的时期,容金珍的破译工作被赋予了更为重要的价值。国共对抗,国际冷战,还有国内的十年风波,都成为容金珍人生的暗沉底色,也让个人生命历程最终实现了家国史诗的跃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