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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禁锢的灵魂在台风呼啸暴雨倾泻的夜晚,真的有在跟着她们肆意狂欢,高歌舞动,游荡在校园的各个角落,这个夜晚也许是偶然的,渴望自由的灵魂却是与生俱来的吧。以为青春会凝固在阿健狠毒地将硫酸泼到美智子背上,在台风来临的夜晚从空无一人的走廊一端追逐着她直到无处可逃,偌大的教学楼竟然无人可求救,只有鞋尖重重撞击在木门上的哒哒哒声在回荡,那一刻美智子内心该有多恐慌啊,想起了二年级时候那半年短暂的住校生活,陌生的校园在周末只剩下令我想逃避的校园恶霸和被堵进女厕所不敢出来的我,他猥琐至极的脸在那块薄薄的门帘下赫然而至的瞬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噩梦之源,而教室后门的那个透明小窗口,也成了我被禁锢的灵魂在台风呼啸暴雨倾泻的夜晚,真的有在跟着她们肆意狂欢,高歌舞动,游荡在校园的各个角落,这个夜晚也许是偶然的,渴望自由的灵魂却是与生俱来的吧。以为青春会凝固在阿健狠毒地将硫酸泼到美智子背上,在台风来临的夜晚从空无一人的走廊一端追逐着她直到无处可逃,偌大的教学楼竟然无人可求救,只有鞋尖重重撞击在木门上的哒哒哒声在回荡,那一刻美智子内心该有多恐慌啊,想起了二年级时候那半年短暂的住校生活,陌生的校园在周末只剩下令我想逃避的校园恶霸和被堵进女厕所不敢出来的我,他猥琐至极的脸在那块薄薄的门帘下赫然而至的瞬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噩梦之源,而教室后门那块透明的小玻璃也成了可以被老师随时视奸,找理由扇我们一巴掌的深渊之口。也许是我的大脑在保护我,久而久之,我也忘记了那段随时都战战兢兢的时光,留下的反而都是清晨口风琴馆的消毒水味道,宿舍楼下种满一整排四叶草和蒲公英的花坛。可以随时视奸也许是我的大脑在保护我,久而久之,我也忘记了那段随时都战战兢兢的时光,留下的反而都是清晨口风琴馆的消毒水味道,宿舍楼下种满一整排四叶草和蒲公英的花坛,周二晚的电影放映之夜在足球场软软的草地上度过最松弛的两小时。我想如果离开家的时间再长一点,在那个光照不到的校园,某个夜晚我也会跟同样看不清未来的好朋友抱头在大雪里狂奔,倒地仰头望天,什么话都不说,看着灯光下的雪花什么都不用想,然后任由青春期的情欲发酵,迎来毕业季,各奔东西。可是,没有耶。那一年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冰雹,还在上晚英语自习课的时候,窗外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小教室里人不多,暖气开得很足,本就是周五,早已经没有了学习的心思,苏教版的英语课本上大篇幅的夸张漫画像是会动的皮影戏,早已经拉扯着我的思绪飘向外面的世界。过了一会,外面的声响逐渐变小,冰雹也停了,空中飘起小雨,老师也终于控制不住大家躁动的情绪,提前放了我们出去。我和室友又惊又喜,拉着手就往跑,这时教学楼下集满了留校的外地学生,本地的同学都回家了包括我最好的朋友,她想带我一起回去的,可是我妈妈不准,那晚就成了我记忆中又一个跟天气紧密连接起来的夜晚了。地上看上去全是水,但覆盖过一层薄薄的冰,又湿又滑,稍不注意就要摔一屁股墩子。我们紧紧抓在一起,一脚一步,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欣喜,全是小心翼翼,只想快点挪动会宿舍,可不知道是谁快步从后面拉了一把我外套后的帽兜,我彻底失去平衡,拉着室友手脚并用地想找一个支撑点,脚底打滑重重坐在地上,拉我的人站定指着我们狼狈的样子发出狂笑,我这才反应过来,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传来,已经是年底了,有一条厚实的棉裤包裹,摔跤也完全不会痛。就这样,我们不在如履薄冰,而是像他一样大步流星向前跑,路灯映照下,凹凸不平的地面如同璀璨流金熠熠生辉,很难忘记一路上飘来的那似有若无的泥土清香。再后来,那晚,我睡得很香,我是唯一一个在那天有家人来看望的,爸爸妈妈坐了大半天的火车,特意赶来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记得他们的表情甚至我见到他们时候应该有的惊喜激动,但脑海里自动填充了不少妈妈的声音,我想也许是她看到那晚浑身脏兮兮湿漉漉的我,觉得远离家长的监督,我在这里实际上过得并不好所以才仅仅一个学期就毅然决然把我再接回老家,亲自照看。
也就是从那之后吧,我彻底远离了混沌得充满变数的青春。
不再有那些可以任由我游荡发疯的夜晚也没有令我感到惊恐的未知暴力。两点一线,晚上八点之后在小小的卧室里满脑子只能有学习和精打细算的未来。
我被很好很好地保护了起来,也和充满未知不确定性的青春永远绝缘了。
不知道下一个台风来临的夜晚,会是在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