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致敬而致敬的致敬才是好致敬

也不妨把中间那段neta谍影重重的拙劣感情戏看作刻意为之 因为在那之后是男主角震惊地看着女主角冷漠地望着他而后缓缓倒下 以及女主角在海水中默默摘下男主角为她戴上的假发套 看到后半段对谍影重重的戏仿我们都不免捏把汗 这碟儿醋很香 但是为它包顿饺子还是不免显得雷声大过雨点 但导演重新召回了那个讲泰米尔语的僧侣 再用那个黑客帝国选红蓝药丸的笑话呼应了前半段功夫师傅对女主角的教导：“谁让你感到痛？谁让你流鼻血？谁让你躲避？谁让你防卫？”“是我自己。” 揪出了这条和婚育妇女困境一样隐伏在戏仿之后的主线 但在女主角赤脚走向海中这个适合收尾的镜头延展过程中我们又听到喊“咔”的声音 然后是前半段中的导演宣布杀青、女主角坐到她的儿子和前夫男主角对面 平静地看着他们嬉戏 然后是导演怅然地望着他们三个、一个人重新踏上女主角杀青戏的海边板道 最后把女主角练武的两根棍子丢到海中——就在这场戏中 武术所代表的女主角的真实自我认知和追寻、女主角身为婚育妇女和儿子以及前夫的纠葛、女主角和导演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纠缠 通过这两根武术棍子融到了一起 但前面的数次摄影机现身又模糊了表演和真实的界限 于是这种模糊在此拥有了世界观上的重要性：自我追寻很重要 但先定一个所谓真实的自我的存在是否又是一种对黑客帝国式错误的重复呢（为什么真实一定是比虚构更值得追求的？应该牺牲现在去追求一个飘渺的未来的真实吗？）于是在此丢弃武术棍子确实是最合适的结尾镜头 一个圆满的句点 当然 你可以说如此明晰的意象和勾连方式不免是匠气的 但此片至少有近年来的新片少有的精光内敛的、含蓄的聪明 开头女主角开始学功夫那场戏 当女主角在旁边努力试图挥棍时 旁边的导演和功夫老师眉飞色舞地对女主角品头论足带来的这一空间中气氛的微妙 还有导演试探女主角的情感态度那场戏二人之间话里有话的巧妙周旋 不管是台词的功底还是流露出的导演品味 在现在的电影里都算得上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