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就是人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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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中秋傍晚,秋意几番轮回但夏燥仍显余威,我仍是一身盛夏凉装,来到新近复古重修的老河岸,那是北京城难得的一片青砖灰瓦、慢水柳垂的开放园林,身旁、眼角、发间拂过的,是夕阳下的闲静和古香古色。梁思成虽一语成谶,但亡羊补牢的复建总比不建要好,耗资巨大的复古园林街巷在成就了几座顶级豪宅之外,也惠及周边百姓、洒下一片美景于市井街边。
漫步到一座小桥之上,迎面是一个小巷口,傍晚半明半暗的天光混着华灯初上,让小巷口看着神秘又有故事感,不象是皇城根下的小胡同,倒象一个江南古镇的老巷子,好象”往事诱惑”般的巷口里,装着一串串的故事:做米线的张三、磨豆腐的李四、编竹篓的王五,孩子们下学时留给街巷的一串串银铃般的童声,张家大婶与李家闺女街边偶遇后扯不完的闲篇,当然还有走街串巷吆喝生意的小贩,和善的老大爷抽着烟袋安详地坐在街角自家门边,新近做娘的少妇抱着刚刚足月的萌娃、旁边围着几个不停逗娃的街坊四邻……
我想起了《芙蓉镇》,真象芙蓉镇上那条老街一样,满满的,都是市井的人间烟火。


老街,是凡人小事厚积而成的人情味,是时间为经、人事为纬编织起来的人间故事,那些墙瓦不止是建筑材料,也藏着几家欢乐几家愁,盛着人情、散着人味、装着人事、有着人性,即便立于空无一人的老街,那街边墙瓦经年累月藏下的老故事,也象真实的伙伴,不会让人觉得孤单。老街是时间给一方水土留的一个大“家“,它连着人的根。
这又慢且浓的人情味,今天大多随着城市化进程而散淡了。对于北京这样的超大都市而言,需要的是扩张、拼搏、鸡娃和卷,老街的慢、心安、踏实、温暖,象汪洋孤岛,在大城市快速奔涌的波涛中苟延残喘。老街的人情味,更多地留在一年只能回一次的故乡,留在游子们的故乡记忆,留在了《芙蓉镇》的胶片里……
北京城里这条重建的老街,至少是这么一块慢悠悠的存在,让我觉得自己是在真正的生活,而不仅仅是活着。
乘兴晚归,打开电脑,幸运地搜索到了一部纪录片《中国老街》,2005年拍摄的老片子,从黄土高原的平遥,到两湖的洪江、蜀地船形街、江南屯溪老街……,看惯了近些年新拍摄的《中国古镇》《记住乡愁》,忽然回到十几年前这种不急不徐的格调里,听着慢而音质遥远的解说,看着老街巷的过往故事,如果暂时身未能动,不妨心可以远,看看这部老片子,在家把老街老镇好好“逛逛”。
附:《中国老街》目录
片 名 中国大系 中国老街
译 名 China Series - Ancient Streets in China
国内出版 汕头海洋音像出版社
发行公司 广东南方文化发展有限公司
年 代 2005年
片 长 25 x 100 mins
目录:
003 平遥老街
007 洪江老街
012 罗城船形街
015、宰相府第风情街
018、仙居皤滩老街
020、福宝回龙街
024、清河坊历史区
025、巍山老街
028、山西榆次老街
030、路桥老街
034、磁器口老街
036、芷江老街
037、西塘老街
040、西塘老街
042、黎平扁担街
045、黄龙溪老街
046、西小河街区
047、书圣故里历史街
048、仓桥直街
049、平乐老街
051、上清古街
054、隆里老街
055、井陉石头街
056、正定老街
058、安昌老街
060、安昌老街
061、南浔老街
064、南浔老街
066、大理老街
067、桃花潭老街
069、临海紫阳街
072、屯溪老街
075、青岩老街
076、呈坎老街
078、桃清老街
080、街子老街
082、凤凰老街
085、镇远老街
088、丽江老街
093、乌镇老街
096、洛带老街
097、宋都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