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骚律师》S6E4：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作为过渡集，本集一眼看去没有特别的高潮，但细节方面却很丰富，还有一些《绝命毒师》时期的老熟人和老场景上线，对粉丝来说，可谓看点满满。

这集的标题是《Hit and Run》，一般直译为“肇事逃逸”，我们可以理解成做了坏事后逃避责罚，并进一步引申为“欺瞒所有人之后逍遥法外”的意思——结合E4的剧情内容，便会知道这是多么自大和可笑。

对了，本集导演是饰演金的蕾亚·塞洪，考虑到演员和剧组“互相成全”的因素，也就不奇怪这集戏眼在金的身上了。

狡兔三窟

片头是两位骑自行车健身的街坊，他们动作整齐，毫无特色，在看到附近有人把房子涂成番茄红时，还会忍不住嫌弃。

瞧他们连珠炮般的花式吐槽，怎么看都是一对长期居住在此的普通邻居。

然而等他们进屋后，画风就开始奇异了起来：里面有荷枪实弹的保镖，还有人对着隔壁1213号小别墅进行着全方位监控。

这下我们明白了，两位自行车手不仅是刚健完身的街坊，也是巡逻归来的保镖，他们的老板，自然是1213号的屋主古斯塔沃·弗林了。

本集还解答了一个疑问，即第二集中跟踪吉米和金的人，是由古斯塔沃派来的，目的是监控和防范拉罗可能会回来从律师身上找线索。

在E2剧评里，对于何人跟踪，我提出了拉罗、古斯塔沃、警方、霍华德四种可能性，根据大家的回复情况来看，猜炸鸡叔（麦克）的人最少……这个“意外”结果恰恰说明，古斯塔沃是《风骚律师》迄今为止登场的所有角色里警惕性和风险意识最高的人。

等后面古斯塔沃回家时，诸多细节也说明了这点，为了自保，他长期穿着防弹衣并配枪。

炸鸡叔在脚踝藏枪，和《绝命毒师》S4里老白在腰部放枪的模样颇多相似，我不禁感慨：未来的大BOSS，也是这么战战兢兢过来的啊。

随后一个长镜头更是令人大开眼界，古斯塔沃通过地下室的暗道，走到了隔壁保镖的屋里。

所谓的“狡兔三窟”也就是这样了吧？古斯塔沃是在1989年来到美国的，此时已过去约25年，依他过分谨慎和喜欢搞暗道的脾气，这才正常。

可算是知道，为啥后来老白还没走到古斯塔沃的屋子，就被发现图谋不轨了——不敢说买下整条街道，至少附近一片区域，八成都是炸鸡叔的房产了吧？

古斯塔沃一开口，提到一辆跟了自己不少时间的车，而麦克这时候已经帮他查到了结果……

古斯塔沃固然警觉，可麦克的侦查意识更强，甚至在老板吩咐之前就把事儿给办了，这对搭档合作起来真是越来越默契了。

可即便如此，古斯塔沃还是有不满意的地方：

——你安排在餐厅的罗伊，不太行啊…

——这人有做快餐厨师的经验，他读大学时曾在麦当劳干过两年。

——但他达不到Los Pollos炸鸡店的考核标准。

麦当劳：我招谁惹谁了？

这段可笑死我了，古斯塔沃做老板真的好严格，哪怕是伪装成厨师的保镖，丢到餐厅里也得是个拿得出手的主厨才行。

如今炸鸡店的人手捉襟见肘，大量扩充保镖之余，所有人还每天工作18小时，可两周过去了，毫无袭击的动静……连麦克都开始怀疑，拉罗可能是真死了，只有古斯塔沃坚信：拉罗还活着。

长期把安保力度拉到最大，即便是麦克也大呼吃不消，可古斯塔沃丝毫不为所动，纳乔之死只能堵住博尔萨，却堵不住行踪成迷、迟早会动手的拉罗。

古斯塔沃正是有如此千日防贼的狠劲和气魄，所以他才能时隔30年复仇成功。

偷天换日

在谈贼夫妇的计划之前，先来简单回顾一下霍华德看心理医生的经历。

查克死后，金曾经痛斥过霍华德的虚伪和罪恶，这使霍华德的精神一度濒临崩溃，在S4E5时，霍华德就告诉吉米，他正在心理医生，一周去两次。

等到S5E4请吉米吃饭并向他抛出橄榄枝时，霍华德已恢复正常了，还把自己、查克和吉米三人之间的恩怨分得很清楚。

我一直觉得，除了对吉米居高临下的态度外，霍华德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从“查克之死”的阴影中走出来，也是吉米随后整蛊他的理由之一（出于嫉妒和不爽）……

也就是说，霍华德已经看了一年多的心理医生了，他和医生很熟，闲谈时聊了工作和家庭，还提到了应该是他妻子的谢丽尔。

鉴于霍华德十多个月来的习惯，吉米很容易就能掌握他的行程时间安排。

随后，左手拿路障，右手拿钥匙的那个男人出现了！Behold！吉米·哈姆林！

这绝对是本集中最欢乐的一幕，吉米这仿妆绝对是神形兼备。

其实，这招吉米早在第一季时就玩过，当时他为了给HHM找麻烦，故意模仿霍华德的形象以及HHM的logo整了块巨型JMM广告牌……

相比起当时的妆容，吉米这次最大的不同是做了更多美黑……

就在霍华德向心理医生描述自己的梦境时，吉米顺利开走了他的车，为占住车位，他还放下了路障。

这段戏拍得很好看，开车时BGM与车载音乐的切换，非常适应画面内容的节奏，同时镜头也是跟着车门视角走，代入感十足。

吉米驱车火速赶到了十字路口旅馆，接着我们见到了一位老熟人，旅店“战神”、名妓温蒂！

急匆匆的吉米接上了慢吞吞的温蒂后，很快到达了指定位置，在等待进一步指示前，两人又过了遍计划——看来温蒂有口皆碑的配戏天赋，是贼夫妇挖掘出来的。

另一边，金约了克利福德喝咖啡，在见面之前，她不断调整座位，以便待会儿给这位观众提供一个最理想的视角。

金打的幌子，是希望D&M等律所能抽调专业、强力的律师团，专门去办具有公益性质的疑难杂案，克利福德在政府那边有关系，比起自己更有可能办成这事。

随后我们得知，克利福德的儿子吸了毒，或许是心有戚戚，他十分支持金提出的“好主意”。

难怪金会想出用毒品泼脏水这招，这个时期的克利福德，肯定会对霍华德疑似吸毒的事情更加敏感。

两人畅聊正酣时，金悄悄给吉米发了信号……于是，克利福德看到了温蒂从霍华德车上被扔下来骂街的奇妙场面。

至此，计划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可最后一步出了意外，霍华德原来的车位被一辆宝马车占了，吉米痛骂了几句别人“不守规矩”后，只能执行下策：把车停到旁边的黄线区域，再把“患者停车位”的标牌插在了新地方。

这一段戏又搞笑又惊险，但好像霍华德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不过，只要稍微留点心，霍华德就会发现古怪了，他只差一次适当的提醒和回忆……

总之，贼夫妇的计划每一走都走得如履薄冰，霍华德再迟钝，也该快要发觉了。

回到旅店时，温蒂发现了盯梢的车子——看来她真是警察常年重点关照的对象——等金离开后，她却发现本该盯着温蒂的“便衣警察”却在跟踪自己。

不知该说金是幸运还是不幸，若不是温蒂的那句提醒，她恐怕也不会留意到身后跟了尾巴。

夜晚是贼夫妇的庆功时分，金在肯定计划成功的同时，还讲述了她的意外收获：我有些讲high了，把幌子当成了真心话，克利福德也答应了会推进联合大律所搞公益讼诉的主意。

此时此刻的金，可谓是“盲目的邪恶”与“天真的善良”并存共处的状态。

聊完计划后，金忍不住提到了跟踪的事，随即是《风骚律师》S6终极预告片核心台词片段的回收，“恶人虽无人追赶，也会逃跑”……吉米不想让金觉得他俩是坏人，他解释为金太多疑了，两人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顺利执行阴谋诡计，难免会觉得不踏实。

虽然这次是被金裹挟着作恶，但吉米从未放下过保护金的念头……只是，两人的实际位置，很快就要进行一次对调了。

强弱易势

这天，吉米走进法院后，很快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熟络的保安突然要进行严格的安检，还只针对他一个人；经常拿玩偶给他开方便之门的小黑妞，对自己拒之千里（吉米手上的玩偶正是出现在E1片头箱子里的那只）；其他熟人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吉米能说会道、热情亲切，还总在力所能及之处予以别人好处，除却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他向来是个人缘极佳的人，越是基层和平民（阶层）就越是如此。

吉米是何等七窍玲珑心的人，肯定有古怪，终于，他在比尔那里得知了所有人都给自己甩脸子的原因：索尔助纣为虐，帮助贩毒集团的杀人犯逍遥法外。

显然，阿尔布开克的司法系统已经放出消息，开始对吉米施压了——过去的吉米，只是个不挑客户的烂仔律师，大家就算不喜欢，最多是轻鄙和蔑视……可贩毒集团的黑律师，那基本就只剩厌恶了。

吉米选择成为“贩毒集团的朋友”，令他在法院成了孤家寡人……但失之东隅，得之桑榆，他的客户却突然多了起来，半天不到就塞爆了美甲店。

所有人都是来找索尔·古德曼的，这位律师代理了萨拉曼加家族，还能让杀人犯全身而退，信誉和能力都有保障，绝对是罪犯们的不二之择。

这里又出现了一位《绝命毒师》时期的老面孔，即S2时出场过的史普吉（Spooge/精虫）。

本集里他看上去还算人模人样，但在四年多后，他会成为一个可悲毒虫，最终被自己抢来的ATM机砸死。

索尔在那之后专门提到过“ATM GUY”，说史普吉曾是自己的客户。

就不清楚，史普吉属于短期客户还是长期客户了，看索尔对他被ATM爆头一事的真相知道那么清楚，私下应该相当熟悉。

吉米的办公室在美甲店后的小隔间，金的办公室则在餐厅，这里空间足够、交通便利，还能顺便解决吃饭问题……金现在对付的客户亚伯，不光需要金手把手晓以利害，还吃了金的那份午餐。

这个亚伯使我想到了S4的少年犯大卫，以及S5的蠢贼波比，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谁对我好，我就心安理得吃下所有好处”，并总会挑三拣四、索取更多，金还得求着、哄着他们为自己着想——他们心地不一定坏，但往往都很蠢，虽说金的客户并非都是这类人，可她迟早会因此遭到反噬。

金再次发现了那辆跟踪自己的车，她直接去和盯梢的人对峙，以威胁上报迫使他们离开了。

等到金接待完所有客户后，麦克才发声，让她不用担心跟踪，并愿意解惑（这是金和麦克在《风骚律师》的第一次对手戏，值得纪念）。

“跟踪的人是我派的，我不是警察，而且警察现在也没调查你俩。我知道你们最近在做一些想保密的事，我不在乎，我只想解决我自己的问题，拉罗·塞拉曼加。”——可笑吉米和金以为两人的计划没有第三人知道，结果眼前的“陌生人”不仅了如指掌，还满不在乎。

以古斯塔沃的谨慎和麦克的细致，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也不会放过漏洞，监控吉米和金主要是为了防范拉罗，但对两人来说，这也算是一种保护。

金没有问出麦克背后的老板是谁，但她却猜到，麦克是在沙漠里救了吉米的人。

金的证据，只有S5E10里吉米电话中的只言片语，以及吉米的说法，通过这点线索就能推断出这么多信息，无论记忆力还是逻辑分析能力都可见一斑。

接下去金的问题非常有意思：为什么你选择告诉我而不是吉米？

是啊，上集里苏珊娜也是这样，为什么当事人明明是吉米，黑白两道却不约而同地都先把真相告诉金呢？

“我觉得你的意志更坚定。”麦克看人一向很准，仅仅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了解，他便觉得，金是比吉米更能“成大事”的人。

该问的都问了，麦克嘱咐完金“对跟踪的人睁只眼闭只眼”后，便打算离开，这时候，金终于想起来，麦克曾是法院停车场的收费员。

从“Do I know you?”到“I do know you.”只过去了两三分钟时间，金硬是搜肠刮肚回想起了自己在哪儿见过麦克，只要她愿意，她便能查出麦克的身份，这场谈话中，麦克虽然一直是强势的一方，但金靠着自己的冰雪聪明，博得了一个不弱于麦克多少的气场。

晚上，心烦意乱的金，来到了吉米的新办公室。

《绝命毒师》时期的地标性建筑，终于在此登场了。

兴奋的吉米没有注意到金的心事重重（金随后做出选择的理由之一，吉米单纯、雀跃），直言自己现在没法继续呆在美甲店办公了，阮太太这次是真要赶他走。

毕竟，如今来找吉米的许多客户是真正的罪犯，一看就不是啥好人，这些家伙整天在美甲店出没，还怎么做生意嘛……况且现在客户量激增，一间小庙承接不了太多香火，吉米也不得不走。

随后，出现了与S6E1极其相似的一幕：金觉得吉米这天过得很糟，吉米觉得很棒。

相比起过去那些“付不付得起律师费得看天意”的弱势边缘群体，现在这群罪犯是真有钱的客户，索大律师终于有了稳定的财源。

至于为何会出现这种变化，金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但吉米不愿多说，只想询问金对他“临时律所”选址的意见（金随后做出选择的理由之二，吉米不愿让她担心，总想保护她）。

这里又小又脏又臭，可地段很好，去哪儿都不远，很有潜力。

金准确指出了利弊，同时没有说出白天发生的事——她开始像过去的吉米那样（材料造假、敲诈银行等），以“为了你、保护你”的名义欺瞒吉米了，真是天道好轮回。

两人去吃墨西哥卷饼时，金忍不住朝身后张望，除了麦克派来跟踪的人外，她恐怕还惦记上了拉罗。

第六季来，吉米似乎被“削”得有点狠，一直是由金在推着两人前进，但只要明确两点，就不会觉得古怪了：

一，“索尔·古德曼”是吉米和金两人共同塑造出来的形象；

二，吉米是《风骚律师》的第一主角，看他在随波逐流中如何对抗、适应、改变自己的身份，也是本剧的核心看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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