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影评——在文学与电影之中对自身的回望

还未曾到来的12的月,11月却已然过去大半。 不觉间这一年就要过去了。若是要做个总结,我想说:“这是我活得最糟糕的一年。” 第一次才知道,时间是可以用“年”来衡量的,尤其对处在当下这个年龄段的我们来说更是如此。时间在学习与工作交织的机械岁月里转瞬即逝。少有好好享受生活的情趣。看待事物也少了热情、激情。那些逝去的理想岁月,富有浪漫主义色彩的“自我陶冶”草率地一去不复返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变得务实、深刻、理性。想想也是成长必经之路吧。 夜不能寐,看着书架上陈列的书刊文物。便决定彻夜通读“三体”三部曲中的最后一部“黑暗森林”中余下的章节。在下决心打开前是有顾虑的。书籍像是孤独岁月里的伙伴,同他一起经历了颠沛流离的冒险后,似乎还未结下心愿便要匆匆道别。不忍亲手了解……这一年来,抛去那些惨痛的经历,遗憾也悔恨并存的现世世界。扎根于那个既现实又遥远的文字土壤,多少又点避世的消极却也找到了一切思想涵养上的乐观。 我为《三体》所惊叹的不止是它恢宏的叙事,精妙的结构,在巨大的时间跨度里在塑造人物群像中仍能精确的为其埋下“种子”,使之生根发芽。 更是为它在叙述宏大的故事背景图腾中,仍不忘 去探讨那些存在于一个个小人物间的浪漫色彩,隐晦于时间跨度里的爱。 在人类社会之渺小与宇宙之宏大,群星闪耀间暗藏的汹涌间,技术成为了“制胜法典”。但它只是作为一个帮助我们去认清世界的手段,仍无法将我们同世界联系起来。 一个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救世主”,只想动用所有力量去寻找一个臆想化的女孩。一个深患绝症的普通人,临死前用自己的飞来横财为心爱的女孩买下一颗星星。那些在人类社会看来是“自私自立”的东西,却铺写波澜壮阔的“星空罗曼史”。成为了末世里满怀爱意的极致浪漫追求,并在最终承载着人类的信念去探寻生命永恒,时间之外的生存家园。 爱,是使我们与浩瀚宇宙联系的唯一纽带。 剧作课上,讲起了《云图》,同样作为一部有着宏大叙事的科幻剧作。以六个不同时间跨度的,看似毫不相干却又紧密相连的故事章节构成。当孙健老师向同学问道喜欢那个故事章节时,各自都截然不同。恰巧的是,唯独我与他选择的是第二章节 沃卓斯基兄弟(姐妹)的 “来自希徳海姆庄园的信 1936”。这一章节是关于一个同性恋情的作曲家的故事。导演在对他们恋情的“操刀”时,既显得不保留又不过火。在他们身上所饱含、流露出的情感自然、纯粹、真挚。只是在凝望着一对热恋中的情人,而无关于性别。不由得为他们抗拒时间的真情实意所打动。 “一个叙事中都有讲述者,有一个开头和结尾。任何作为产品的叙事都有‘终结’叙事与‘现实的世界’相互对立。”现实世界既无叙述者又无开始与终止还十分荒诞与无常。 爱也成为了那是人类之于宇宙纬度与时间抗衡的终极武器。 在文学电影作品中找寻共存与慰藉的时候,多多少少在罗辑或云天明或作曲家 佛罗比舍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说来也是言过其实。但仍不禁为自己感到欣慰。随着时间的延长而没有自我的遗忘,我仍是那个自己,只是暂时找不到了回家的路的孩子。书本合上的那一刻,也不觉得为这段“离别”而难受了,多多少少成为了释怀。曾经对星空的浩瀚感到自闭。如今再次仰望星空,却觉得有无限可能。 文明像一场5000年的狂奔,不断的进一步推动着更快的进步。无数的奇迹催生出更大的奇迹。人类似乎拥有了神一般的力量,但最后发现真正的力量在时间手里。留下脚印比创造世界更难在这文明的尽头,他们也只能做远古的婴儿时代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