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走下了甲板的1900

在船上出现、死亡。“像不曾存在过”,其实只是定位线少而已。人们总是通过试图通过定位来印证存在。家庭出身、朋友印象、社会身份、地理位移等等,我们以为这些定位不仅可以印证一个人的存在甚至可以概括一个人的一生。其实这无异于把一个人肢解,看看牙齿,摸摸小手,敲敲骨头就迫不接待地断言他的一生。所以我们可以用定位线去试图猜测一个人,却不可以反推一个定位线少的人生是单薄和不值得。
川端康成自杀时说“太拥塞了”。我们这些被各种评判裹挟的人偶尔也想过抛弃一切社会关系,过1900的生活。当1900站在甲板上犹豫的时候,走下船的1900和回到船上的1900彼此互为各不相通且永不可逆的梦境。就像看电影的我们,我们都是走下了甲板的1900。与其想他可不可惜,不如问问自己后不后悔。
没下船的1900这一生开心吗。
为什么他做出了和楚门截然不同的选择。
开心和幸福是必须与痛苦相互对照的一个相对值。
但对现下的的无望可以使人抵御对未知的恐惧。
我想1900未必天天拥有激荡心怀的快乐,但是对于二十多年一生不变的生活,有着常人从未体会过的掌控感。无限加大他对未知的恐惧。
他像孩子刚进幼儿园一样因变动而痛苦,却因无端尊重过早殒命。
我想把我“活着”大过天的价值观强加给谁都是不应该的,但是我尊重人死于一切,唯独不想体谅人败给空想出来的恐惧,不曾到来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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