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世界--动物无性第一章

第一章小丑

我叫郑开司，八岁生日那天，我那个当数学老师的爸爸被一群黑衣人带走了，再也没回来。妈妈成了植物人，一躺十几年，照看我妈的护士刘青是我发小，她喜欢我，我知道，可我这兜比脸还干净，耽误人家大姑娘家家的不好，给不了承诺，我不说。

游戏厅里，我是扮做小丑的孩子的玩偶，卸了妆，我还是别人眼中一文不名的小丑。我就是个小丑，在我生存的狭小空间，我常年稳定保持负资产、偶尔归零也挨不过医院时不时发出的催命缴费单，伸手管刘青借钱那是常有的事，穷到骨子里的人没的尊严谈，只谢老天留我这一息尚在，伏地喘息，抬头间，看地上，蚂蚁横行、老鼠过街，衣衫褴褛的我卑微不过尘土。

蝼蚁尚且苟活，小丑自有小丑的命。小丑的世界不需要人关注，小丑的生死没人在乎，可小丑也是人，也得遵人道、循人事，卑不卑微自己知道，丧了心里的道，真就低人一格了；穷途未必末路，迷了自己的路，才是末路一条。小丑虽是贱命一条，可命贱人不贱，反而天生我不信命，守住自己的道，活的才有人味，要不，躯壳一副，动物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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