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死更冷
張瑾問郭洋,我覺得你對我是有感覺的,你告訴我這是不是我的錯覺。 郭洋說不是。 張瑾又問郭洋,那有沒有過一分鐘,你想要離婚。 郭洋說沒有。 我一直在猜測這是不是一個預先設計的煽情點。郭洋大義凜然的說出所謂的家庭所謂的責任所謂的堅守。拒絕得果斷利落滴水不漏。 前一秒他爲了這個女人的孩子焦急擔心。後一秒他接到妻子的電話辭不達意半含酸。 這個男人,分分鐘做著正義又讓人寒心的事情。可是曾經呢。 他也在李梅的宿舍樓下等待過。他也捧著玫瑰花單膝跪地過。他當著親朋好友言之鑿鑿山盟海誓過。他也曾經牽著她的手感歎過夫複何求。他守在產房外焦急等待時那就是他整個的世界。若干年前,這應該也是個肯蹲在地下替面前的女孩子繫好鞋帶的男人。 到底是什麽消磨掉了曾經濃釅如酒的愛意。 所有的男性同胞都告訴我,李梅霸道猜忌不可理喻。這是一場因為不信任而摧毀的婚姻。 那麼好,楊丹理智了,高傲了。老袁說,我當時多么期望你能對我鬧。我才知道原來我還是重要過你的夢想家園的。 其實,不愛了,怎麼都是錯吧。 郭洋感歎,女強人不容易,單身母親的女強人更不容易。張瑾被楊丹指責,郭洋懂得憐惜順從如此善解人意。 與此同時,他那個不可理喻的妻子要照顧家庭照顧孩子經營自己的事業還要為不成器的弟弟打掃戰場。而她想依靠想託付的丈夫,在對著別的女人噓寒問暖。 情義千斤,可抵得過哭泣一聲? 他委屈,他爲了家庭不得不放棄事業愛情。他守身如玉,控制情感,便是值得歌頌。 而曾經,她的所有的努力防患于未然都是猜忌緊張刻薄無謂捕風捉影。 他們攤攤手,我就是這麼被逼到另一個她的身邊。錯不在我。她歇斯底裡,她善解人意。我也是人,分得出好壞。 是啊,她只要與你翩然共舞對酒當歌。 那個她卻要揩抹桌子沖洗馬桶購買衛生卷紙。她爲了你和孩子被鍛煉成一個勇敢的小婦人。片瓦不存得丟掉了自己。美好的,浪漫的,善解人意的,不自私的自己。 這樣的她,是連“恩情”都不被銘記的。 男人呼喊著責任滿懷著委屈回到了她身邊。 白月光照耀。 他拍死了一隻嗡嗡飛舞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