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几代猴王情,牵动人间多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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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大家都记得,有一部讲六小龄童早逝的哥哥小六龄童的短篇电视剧《猴娃》。小时候看只记得最后的悲剧,这段又看到有资源,拿来看了一下,十分触动,也来说一说情节和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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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片一共8集,是从天星(小六龄童)出生开始,去世结束。大部分段落开头都有一个孩子以六小龄童的角度来回忆这些事情,因为和哥哥差10来岁,大部分事情他都是听父母特别是母亲所说的。
这部剧并没有单纯集中于小六龄童,而是也呈现了很多那个年代戏班子的生态。除了最后一部分外,也并不是特别伤感,乃至作为儿童剧有不少幽默诙谐之处。也能看到时代背景和反映出的一些深层内容。解放后,很多苦孩子都想加入不仅需要天赋耽误学业,也很苦的戏团,这是现在所难以想象的。因为当时的教育体系还没有现在这么好。而且当时因为是编制内保证收入,所以不少孩子都想学,甚至出身很好的华侨千金。
也有一些孩子是因为旧社会的恶习遗留,导致生活困苦,加入剧团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救赎。比如重男轻女被爸爸不待见的女孩,还有被强迫卖艺的男孩子大力。
而天星是从小就对戏曲有兴趣,早早就和上下打成一片,不顾父母的反对而加入的。他也很有天赋,被周总理抱过。倒嗓后又开始演猴戏,如果他没有去世,或许六小龄童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虽然戏团的大人们总体都是人品端正的人,但这地方绝不是好待的。像小六龄童3岁演秦香莲的孩子,管女演员叫妈妈,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第一次上台还尿了。
不说还有各种化妆,唱歌和武生动作,都是很苦的。哪怕是小演员负责的部分要求也很高。比如传令猴的小演员,不仅要喊得大声,翻跟头的动作要求也很高。天星的朋友受伤了只能让他来翻跟头,完了大家凑上去遮住观众,再换人。不是天赋禀承+苦练根本做不好。比如和天星有朦胧恋情的华侨女孩,就因为身体不好回去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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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戏班子内还有相互间的算计,连孩子们处久了都有矛盾。比如天星最砸锅的一次,就是大力误传信息,让天星在不该上台的时候出场。
大力也是一个典型,他是旧社会被卖给卖艺人的小孩。从小没有父母,被同样因为旧社会之恶而失子的陈凤奎收养。然而这种生长环境造成的敏感倔强的个性,导致他经常和人发生矛盾,嫉妒天星,连女孩子都打。甚至偷走金锁惹怒了陈凤奎,到最后才逐渐懂事,并和周围得已化解。旧时唱戏的孩子,大多也的确是天星这样的二代或者大力这样的苦孩子。故事通过这两个孩子的成长还有彼此的矛盾,呈现出了大部分戏团孩子的成长过程。
戏团其他人戏份也不少。比如老虎娘舅是个非常慈爱的长辈。老前辈陈凤奎一直为自己的儿子金锁失散而难过,因而疼爱大力。女演员孙淑敏除了教孩子们和表演,还有一些恋爱方面的刻画。她和大部分“内部解决”的人不同。她不喜欢戏团的人,喜欢外面一个内秀的学生。这也是随着社会变迁,戏团的人逐渐也不再那么保守封闭的一种体现。阿福热情却缺根筋,缺乏对女性的吸引力,决心不结婚也要带好孩子们。
六老师在这片里扮演的六龄童说是配角,实际是另一个主角。戏台上除了猴戏,还演了西门庆、韩琦等角色,都是信手拈来。而台下丝毫没有这些角色的影子。只是一个年轻平凡的父亲,同时也是戏团的团长。而陈剑月(87红楼的香菱)所扮演的母亲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却不在剧团里。这导致六龄童非常难办,因为既要对天星保持父爱甚至起到半个母亲的作用,又要作为团长一碗水端平。甚至要对自己的儿子格外严格要求,犯了事重罚。也一度导致了儿子进一步增加了逆反心理。幸而彼此都在成长,也有其他长辈的帮助。这部剧没有把任何一方刻画的完美无缺,而是真实地刻画出了天星作为孩子的各种青春期烦恼,以及六龄童作为父亲的成熟过程。到了后期。六龄童更多展现出父亲的一面,和儿子的关系也有所缓和。
只是可惜这不是一个传统英雄成长的故事,还没有完成就戛然而止了。其他角色的后续成长也没有怎么提到,天星病倒后情节基本就集中在了他们一家身上。当然,收尾还是非常有力的。
六老师在这里把一个父亲的脆弱和悲痛体现的淋漓尽致,夫妻俩一起去探望儿子时,竟然是他率先在和儿子交谈出院后为他画猴子妆,听到天星高兴喊“爸爸”后再也忍耐不住痛苦,流着泪跑了出去。
他内心,一定感到无比歉疚,长期以来把团长的位置放在第一位,而没有尽好父亲的责任。但是全片我们都可以看到,他对儿子的爱不输给任何一位好父亲。天星也是理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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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杨幂所扮演的小女孩是很多人回来看这部剧的原因,她的确是活泼可爱,被医院里的人叫做“二大夫”什么都懂。然而她和天星一样,也是绝症病人,因而自从看到她,她越是机灵可爱懂事,越让人感到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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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更是像医生们之前说的,白天还好好的,和幼年的六小龄童以及来看望天星的少年们玩得非常愉快,晚上就在母亲痛不欲生的呼喊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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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年轻美丽的生命,却还没有来得及绽放就这样离开了世界。这不仅震撼了观众,也震撼了因她母亲的哭声而醒的天星,让他第一次了解到自己的病情,知道自己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接下来的处理也是比较人性化的。母亲不顾劳累,一路背着六小龄童去上香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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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小龄童也很懂事,为哥哥祈祷,还不听哥哥回避的要求,让女华侨来见哥哥最后一面。
天星尽管即将迎来死亡。还是鼓起勇气传递火种。在和弟弟的交流中,告诉了他自己要死,死是什么。希望他能够继承自己未成的猴王梦想,那样就能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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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这些对幼小的六小龄童虽然很残酷,但也是让他提前懂事。也让我们理解六小龄童为何能经历这么多磨难,年纪轻轻就演好孙悟空。
镜头也不断切换到门外的六龄童,他听到兄弟俩的对话后悲痛不已,最终泣不成声。
看这一段时,感到六老师不仅是在扮演他的父亲展现丧子之痛,也是作为他本人流露出失去哥哥的伤痛。这段痛哭并不单纯是演戏,同时也是展现真情。因而看这一幕的时候,叫人触动不已,几乎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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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以六老师扮演的父亲为天星勾脸上妆,作为齐天大圣在绝唱中结束年轻的生命结尾。
插曲《神采的眼睛》虽然只出现了这一次,却无比地契合这一幕,让人难以忘怀。
感觉着心碎的阵痛,咽下了难言的苦衷。默默地调匀了浓墨重彩,一支笔勾出了火眼金睛。 红的是血白的是泪,金光里闪烁着爱的真诚。抚摸着熟悉的面孔,记住这神采的眼睛,衣装上渗透了妈妈的祝愿,金冠上浮动着父亲的雄风。红的是血白的是泪,为什么血已凝泪已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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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视剧虽然篇幅不长,但是描绘出了当时的戏团生活,也对天星的短暂生命有了较好的呈现。六老师更是台上台下都有精湛的表演,拿下了金鹰奖最佳配角。相信天星本人在天有灵,看到这部剧和西游记中的弟弟,也会为之骄傲和自豪。
看完这部剧,不仅为他兄弟俩的人生多舛而感伤,也为六老师为首的一众演员的真诚表演而触动。孙悟空和他背后的演员,都是如此的有血有肉,因而他才成为民族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