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9之后的Kim专访：我们还会再见到你吗？｜《好莱坞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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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骚律师》第六季第九集（609）Fun and Games中既没有快乐也没有游戏。Kim和Jimmy的关系似乎走到了悬崖边上，Mike和Gus得到了喘息之机，各自进行收尾工作。然而无论事情接下来如何发展，Saul现在显然已经完全走上了骗子律师的既定轨道，并正迅速向《绝命毒师》中的他靠拢，在《毒师》中没有出现的Kim的命运似乎已经确定。本期我们节选了《好莱坞报道》和Deadline对Kim饰演者Rhea Seehorn和主创Peter Gould的两篇访谈，由布里特尼（在美连夜）编译。

严重剧透预警

Rhea Seehorn聊幕后故事和角色（Kim）心理

我听说Bob（Jimmy）在突发心脏病之后回归时是直接进入609的拍摄工作的，之后再回去拍完608。我猜Bob回到片场肯定相当激动，而且609对Kim来说也是情感很强烈的一集，你在表演时是否运用了你在在片场已经感受到的情绪？虽然戏内外的情绪有很明显的不同，但当时应该是处在一个脆弱的心理状态吧。

Rhea：是的，非常脆弱。我对Bob说过，很庆幸他心脏病发作的时机刚刚好。因为他休养的时间刚好本来也计划拍摄Jimmy不在的情节，包括Kim开车去Gus家和走到他家门口的夜间镜头。当然，在我们知道他没事之前，大家都是一动不动更不要提拍摄。当他回到片场时，工作人员都很激动，因为他们是第一次看到他在恢复走动，其实Patrick和我之前已经看到过了。我们确实不得不回去拍摄608的一些内容。当时在拍我们被Lalo困在沙发上的戏，需要把镜头转向Lalo。拍摄一些远景镜头时，Bob和我需要看之前留下的样片去模仿当时的场景。但谢天谢地，我们事先拍摄了Jimmy让Kim走——试图逃生——以及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他的那场戏。我根本不敢想像在他心脏病发作后演这段。很幸运，我在之前就演过了。

说了这么多，总之Bob回来的时候大家在片场之外仍然非常非常激动，但我们也感到了可以回来工作的喜悦。我知道Bob为他影响了拍摄进度感到内疚——这很荒谬。所以能让重心重回工作对他来说很重要，能庆祝重返工作岗位、一起打磨表演、回到我们都喜欢做的那件事上，这些事都对他意义非凡。所以很多情绪（在拍摄609时）都在，但我们并不是要滥用这些情感，不是要“让我们用表演来疗愈自己吧”这样。（笑）Jimmy和Kim在那一刻的分手是很有分量很沉重的，我们尊重也演出了这一点。

Kim退出了法律界并结束了她与Jimmy的关系。当你第一次（在剧本中）读到她这些重大的转变时，你是感到震惊，还是觉得在情理之中？

Rhea：我很惊讶。但我在过去七年中读到这部剧优秀的剧本时，经常会在在开始的震惊之后就会理解，这次也不例外。我一下子就觉得很合理，我享受这种被巧妙地惊到的感觉。我当时想，“对啊，这就是她有多么不能忍受继续以这个面目生活。” 她表面上压制情绪到看起来近乎紧张，而内在的她正在崩溃，而且万分绝望。她想，“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没有资格从事法律工作，更没有权利对他人进行评判。”多年来她一直在为了那些她认为 “配得上”的人走法律捷径，这绝对是一种不道德的执业方式，最终导致一个人死在她脚边。她承认他们（Jimmy和Kim）点燃了彼此，但她也承认她的过错。而最终，她认为“我什么都不配”，充满了自我厌恶。

我一直在回想（在《风骚律师》207中）她第一次面试律所Schweikart & Cokely的场景。他们问，“你为什么要离开在Hinky Dinky做收银员的小镇生活？你想要的是什么？”她说，“更多（More）。”她当时只知道自己想要更多，而我认为她现在的想法则是，“我怎么配追求更高的社会地位，我什么都不配，根本就不配。我不配拥有爱情，不配拥有一段亲密关系，不配拥有高尚的事业。”

所以我后来的感觉是，“对，我能想象Kim做这些事。”我很喜欢主创Peter Gould（和编剧室里的所有人）保留了大家一直认同的Kim的特质——她的正直。她非常坚强，她内心还是有一个道德准则，这些只是暂时被掩盖了。对她来说，做出这样的选择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忏悔。

Kim的那句 “你（作为妻子）应该会知道的”一下子骗到了Cheryl Hamlin（Sandrine Holt饰演），因为她知道Howard和Cheryl已经疏远很久了。最后一场针对Cheryl的骗局对Kim很痛苦，她是不是在这之后做出了那两个重大决定？或者说，在那个给人留下很深印象的车库里亲吻Jimmy时，她是否知道那将是他们的最后一吻？

Rhea：我认为是这样的。观众可以有其他解释，但对我来说确实是。她对Cheryl说那些话时，喉咙里像是在有酸液不断上涌。我很高兴你注意到了：她在讲完关于（Howard吸食）可卡因的假故事后说的话看起来像是在安慰对方，其实却在把刀插得更深，因为她知道他们的婚姻出现了问题。而且她做得如此不费吹灰之力，让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她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而当Jimmy说，“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开始疗伤吧”，她好像重新审视了这个人并意识到，“他不应该成为我的苦行衣。他没有义务帮我决定应该感到怎样的内疚、应该怎么解决。我可以爱他——也确实爱他——但这些事我要来自己做。”

从第四季初开始，我一直在等待Jimmy告诉Kim Chuck（Michael McKean饰演）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Kim就能理解Jimmy的很多行为，特别是他在第四季中悼念Chuck的方式。还有在Howard的追悼会上他提到他的哥哥从来没有尊重过他，所以我一度以为那之后Jimmy终于要向Kim提到Chuck的那句话了。对你这个剧迷来说，这也是在第四季以来你一直期待的事吗？

Rhea：他的最后一句话说了什么来着......

“事实就是，你对我来说从来都没多重要。”

Rhea：哦天哪，这句太糟糕了。（笑）你提的这个问题很有趣很用心，他悼念逝者的方式确实很奇怪。我们知道，他从未完全从Chuck压在他身上的那块巨石下走出来。但我总觉得Kim是懂的。如果Jimmy告诉她这句话，我想她会为他感到难过，但不会对Chuck有不同的看法。我们可以回想（402），Kim处理Chuck的遗嘱并责备Howard时，有点像责备Chuck的替身，因为他已经不在了。我认为她知道Chuck对Jimmy造成的伤害。我想，她认为Chuck也是一个（令人畏惧又态度恶劣的）替身，展示了社会是如何对待Jimmy的。

所以我不认为（Chuck的最后一句话）会改变什么。在面对Cheryl听到Jimmy的话时，Kim知道有一部分是在骗人，但你确实看到她也有点相信了。我是这样演的，（导演）Michael Morris希望我这样演。她总是积极寻找帮助Jimmy承认这些的机会，比让她自己感到被接纳更积极。所以我认为她懂，她也知道，Jimmy不接受这个让人伤痛的事实就永远不会自由。

这一整季，Kim在突破自己的底线的同时一直在她的公寓室内吸烟，但在分手戏之前，她又在外面吸烟。这是不是暗示她至少在尝试回到正道上？

Rhea：对，这些细节背后都是有原因的。他们的房子变得越来越乱，在床上吃东西，到处是衣服，在家里抽烟，这些都是有意设置的，她在外面抽烟也是如此。我自己认为这意味着很多，我认为她要试图克制自己，悬崖勒马。我还觉得，她完全无法忍受在那个客厅里待着。（笑）阳台那场戏很好，她知道他要来。我们可以推测她给他打过电话说，“我今天做了这些事。”然后你看到她只是在等车回来，她知道有的事必须得做。因此她在外面抽烟这一幕意味深长。

你在一段视频中提到，你不打算透露Kim是否会在Gus家扣动扳机。你还是要保密吗？

Rhea：（停顿了10秒钟）我个人认为她会扣动扳机。是的。但谁知道呢？我表演的是她别无选择，因为那场戏必须这么演。她的想法是，“我一定要干成这件事，这是我能救他的唯一方法。”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射得准或是吓坏或是呕吐接着昏倒，但她当时的处境确实别无选择。对我来说，现在看来它影响了609中做决定的那一刻，那就是，“这是你现在的面目吗？你就成这样了？赶紧往反方向跑吧。”

最后我有一个想问很久的问题。Kim在第六季首集中扔掉被子弹打穿的水杯时，你真的扔进垃圾桶了吗？看起来你离着有一段距离。

Rhea：我扔进了两次! 当然我没有扔进48次啦，但我扔进了两次。我看的时候想，“他们为什么没用我扔进的那个镜头？” 那集也是Michael Morris执导的，我猜他可能在剪辑时看了一下觉得那个动作看起来有点丝滑了。她的动作已经够轻率和明确了，所以投一个三分球可能是有点过。但我确实扔进了两次哟。

Rhea Seehorn和Peter Gould谈剧情走向

剧中扣人心弦的紧凑情节让剧迷津津乐道的同时，608的幕后故事也引发了很多关注——因为主演Bob Odenkirk在拍摄这一集的过程中突发心脏病，整个过程让人揪心。去年7月，《风骚律师》主演Bob Odenkirk在拍摄这部剧的第六季第八集时心脏病发作了。据Kim的扮演者Rhea Seehorn回忆，当时他们二人和Patrick Fabian一起已经拍摄了十二个小时。（注：当时正在拍摄的场景是，Howard死后Jimmy和Kim坐着在震惊和恐惧中听Lalo提要求。）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看到Kim Wexler吗？

Rhea：等等看吧。

Peter呢？

Peter：（笑）嗯，这还有待观察。我的意思是，看起来他们两个人确实已经分手了。这是不是最后一次看到Kim Wexler，我们还是得等等看。

Rhea，在609我们看到了你对Bob的那段独白，你怎么看这些情节发展？

Rhea：无论我们在何种情况下能否再次见到Kim，这都是他们关系中一个时代的终结。我认为Ann Cherkis的剧本和Michael Morris的导演，以及Peter Gould对这最后几集的编排，都处理得非常好。

这给了这个角色和你应得的尊重。

Rhea：最后他们给了她一些主动权，这很好不是吗？自主做决定并努力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一直是Kim这个角色的重要组成部分，而这就是她在这一场戏里所做的，我觉得这很棒。

“转身离开，有话说不出来”

Peter，有很多细节你显然不打算透露。但你能否聊聊现在这部剧如此接近完结的时候你的个人感受？

Peter：我为这几集感到非常自豪，为剧情发展到这里感到骄傲，但发展剧情的过程挺艰难的。这一集的特别之处和我们花费精力的原因在于，它回答了很多这部剧开始时提出的问题。Vince和我在一开始提出的问题是，什么情况下需要靠成为Saul Goodman才能解决问题？在我看来，这一集离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接近了。

似乎最后六集中故事的推进不仅仅是到《绝命毒师》的开头为止，而是继续沿时间线向前？

Peter：是的，完全正确。我得说，这最后几集的剧情、结构和主题与我所知道的任何电视剧都非常不同。这部剧既前传也是续集，所以很难。这是关于人生旅程和寻求与自己和解的一个故事。

所以，这部剧与众不同是肯定的。之后会有一些特别特别激动人心的事，也有一些非常搞笑的内容。上几集的大部分剧情并不好笑，但这部剧中的喜剧元素还没有结束。

Rhea，我知道这是巧合，但你刚好得以在近乎实时的情况下进行最有效的艾美奖宣传活动。609这一集里剧情进展很快，与此同时，上一周你的生活中也有很多事发生包括获得提名。你现在怎么想？

Rhea：（笑）是很多事发生，我想我们必须请求我们可爱的观众、艾美奖投票人以及剧评人记住，你们现在看的这几集实际上是参与下一个艾美奖周期评奖的。整件事确实很让人难以置信。当然，我没法决定这些剧集何时播出和后续的这一切，但我很高兴...高兴这几集很难演。这一季很辛苦，但剧评人和剧迷们对我的角色和我的表演很喜爱，我很感动。

《风骚律师》是少有的能与母剧相媲美甚至超越母剧的剧集之一，这部剧现在对你来说的产生了怎样的持续影响？

Rhea：嗯，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等你看完整部剧时我倒会想问你这个问题。别忘了，我们还需要看后面几集发生了什么，Carol Burnett演什么角色，那也是一个很特别的故事。我可以说的是，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会很疯狂。

但是我认为他们在609这一集提出并回答了一些很大的问题，也是这部剧复杂主题的一部分，那就是人的本质是什么？一个人到底是他的经历和人际关系的总和，还是只是天生便决定了善与恶？（这一集）开始讨论人在社会中的位置，这是非常重要的议题。

那么，你几乎比任何人都了解Kim，对你来说，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Rhea：609结束她在收拾行李，我不认为那时她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我认为她只剩下一副躯壳了，就像街头你遇到的那些无名无姓面目模糊的人，他们不知道他们本来有多大的潜力。

我希望这部剧给大家留下的影响之一是，剧迷、观众、剧评人可能认为是高高在上的哲学性的话题实际上是可以离生活很近的，因为我就是这样被影响的。这部剧把一些非常复杂的哲学问题变得直观，并让我思考了很久，我希望这是它给大家带来的价值。

Peter，Bryan Cranston扮演的Walter White和Aaron Paul扮演的Jesse Pinkman出演《风骚律师》一事让观众期待已久。他们的出场是否与Kim Wexler在609中做出的选择有关？

Peter：嗯，当然，Kim所做的选择，Jimmy所做的选择，绝对都有关。我真的很喜欢我们把这些角色写入最后几集的方式，真的很酷。

拍摄工作已经结束了，早就拍完了。现在对你来说，《风骚律师》的地位如何？

Peter：说实话吗？

请讲。

Peter：我还没想好。我们快做完了。比起之前几季，这一季每集完成的时间都很接近播出日期，所以我们仍然有大量工作在进行中。

之后的剧情会有很大转折，我希望观众像我一样喜欢这部剧（的结尾）。

至于我对整个项目的看法是什么，现在我可真有点纠结。主要是，我在为成果感到高兴和飘飘然的同时也非常难过，因为这是一群了不起的人。这是个极好的团队，而现在不管我们做什么都不可能让所有人重新聚在一起了。这是我还在慢慢适应和接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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