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嘉年华》的欣慰与遗憾:不忍批评,但也无法赞扬
关于这部极具现实意义的中国电影的评价问题,我最终没有选择妥协。还是感觉各种赞扬有些过誉了,并不是刻意要唱反调,也理解人们对于这种中国电影的鼓励性好评。创作者在对现实的关照和艺术的追求上都是用心良苦,对此我满怀敬意,但就电影本体而言,不能令我满意。
对这个电影很遗憾,很矛盾,抛开现实和情感层面,电影拍的真没那么好。触碰特定题材的勇气可嘉,负能量的释放也不少,但问题太多了,剧作、台词、镜头、演员……这些过于显眼的问题,让电影苦心经营的寓言式表达,象征乃至批判都最终没能立起来,如用沙子堆起来城堡,看似精妙绝伦,但外力的稍一介入,直接就塌了,什么也不剩下,或许只有记忆里的一个模糊画面。
不过,我也是批评不起来的,不忍心。这部电影至少让我看到了,在这种现实之下,还有那么一些中国电影人倾其所有做着一些能做或者该做的事情。巧合的是,电影上映时正直颜色幼儿园事件持续发酵之时,现实和电影就这样对应上了,拍摄这个题材是想让更多的人关注影片(现实)里的相关事件和人,但仅仅有关注是远远不够的。(我不谈论那个事件,早就不想谈了,正如我不谈论如何复活死人一样。你明知道整篇文章从头到尾都是错的,根本不能用,还在那儿假模假式地反复修改其中的几个错别字,何必呢?)
一开始就有人宣称中国终于拍出自己的《熔炉》了,反正我是不相信的。不是说不相信在艺术性和可看性上中国能拍出超过《熔炉》的作品,而是不相信一部(在各方面限制之下的)中国电影能带来如那般的情感冲击和社会效应,事实也确实如此。韩国同类型的,别说是《熔炉》和《素媛》了,不谈艺术企图,就电影本体的呈现效果和对观众情感的把控而言,能否超过《韩公主》都值得讨论(那电影毛病也不少)。就女性视角或残酷青春而言,本片的参照物可以是中岛哲也的《告白》和《渴望》那样的电影。但不论哪方面,都感觉差了些什么。
有艺术企图和多重批判这很好,但当你涉及的题材需要引发大量关注和思考的时候,整个表意体系都有必要做出相应的调整,不能为了深刻而深刻,更何况技法上也没那么纯熟。大可以指责《熔炉》或《素媛》那种拍法分量不够、立意肤浅、胡乱煽情,但也别轻易断言所有的煽情和泪水都是廉价的。因为本质上来讲,人是一种情感动物。千万不要低估情感的力量,尤其是对那些冰冷而破碎的心灵而言。
在这个题材上,我为中国能有《嘉年华》这样的电影感到一丝欣慰,但同时,我也为我们只有《嘉年华》这样的电影而感到些许悲哀。给这部中国电影中评,我很遗憾,更遗憾的是在这种大环境下,我们只能产生这样有诸多遗憾的电影。本片最后那个自我阉割的结局是对上面那句话的生动注解。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光影梦里人”,欢迎关注!)
对这个电影很遗憾,很矛盾,抛开现实和情感层面,电影拍的真没那么好。触碰特定题材的勇气可嘉,负能量的释放也不少,但问题太多了,剧作、台词、镜头、演员……这些过于显眼的问题,让电影苦心经营的寓言式表达,象征乃至批判都最终没能立起来,如用沙子堆起来城堡,看似精妙绝伦,但外力的稍一介入,直接就塌了,什么也不剩下,或许只有记忆里的一个模糊画面。
不过,我也是批评不起来的,不忍心。这部电影至少让我看到了,在这种现实之下,还有那么一些中国电影人倾其所有做着一些能做或者该做的事情。巧合的是,电影上映时正直颜色幼儿园事件持续发酵之时,现实和电影就这样对应上了,拍摄这个题材是想让更多的人关注影片(现实)里的相关事件和人,但仅仅有关注是远远不够的。(我不谈论那个事件,早就不想谈了,正如我不谈论如何复活死人一样。你明知道整篇文章从头到尾都是错的,根本不能用,还在那儿假模假式地反复修改其中的几个错别字,何必呢?)
一开始就有人宣称中国终于拍出自己的《熔炉》了,反正我是不相信的。不是说不相信在艺术性和可看性上中国能拍出超过《熔炉》的作品,而是不相信一部(在各方面限制之下的)中国电影能带来如那般的情感冲击和社会效应,事实也确实如此。韩国同类型的,别说是《熔炉》和《素媛》了,不谈艺术企图,就电影本体的呈现效果和对观众情感的把控而言,能否超过《韩公主》都值得讨论(那电影毛病也不少)。就女性视角或残酷青春而言,本片的参照物可以是中岛哲也的《告白》和《渴望》那样的电影。但不论哪方面,都感觉差了些什么。
有艺术企图和多重批判这很好,但当你涉及的题材需要引发大量关注和思考的时候,整个表意体系都有必要做出相应的调整,不能为了深刻而深刻,更何况技法上也没那么纯熟。大可以指责《熔炉》或《素媛》那种拍法分量不够、立意肤浅、胡乱煽情,但也别轻易断言所有的煽情和泪水都是廉价的。因为本质上来讲,人是一种情感动物。千万不要低估情感的力量,尤其是对那些冰冷而破碎的心灵而言。
在这个题材上,我为中国能有《嘉年华》这样的电影感到一丝欣慰,但同时,我也为我们只有《嘉年华》这样的电影而感到些许悲哀。给这部中国电影中评,我很遗憾,更遗憾的是在这种大环境下,我们只能产生这样有诸多遗憾的电影。本片最后那个自我阉割的结局是对上面那句话的生动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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