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殷红的处子血去祭奠那躁动不安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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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殷红的处子血去祭奠那躁动不安的青春 在乱世之中红颜随着时代的风浪飘荡浮沉似乎是避无可避的宿命。然而人总天真地认为自己能追逐生活的波涛,以为自己就是那个能够人定胜天的逐浪者。殊不知自己只是那浩渺大洋里的一叶无依无靠的扁舟,被暴风骤雨玩弄于鼓掌并终于湮灭在暗涌之中。王佳芝便是这千千万万叶扁舟的其中一个。 青春少女无法抑制那躁动的心,为了喜欢的男孩儿加入了爱国话剧汇演。但是年轻的心过于草率地行进在成长的道路上是极其容易受伤的,就如在那乡间小径奔跑的孩子总免不了被那金黄色的芒草割伤。而这一次为了那狂热而不成熟的爱国梦想和不确定的未来的憧憬,她终于是摔得遍体鳞伤。为了引诱易先生,她让自己不喜欢的人夺走了自己的童贞。在最后听到易先生要搬离香港的消息时,就算她再怎么强作镇定,也再也无法掩饰她眉宇之间的哀默和言语之中的绝望。后来在目睹同学们拙劣地杀死曹先生之后,她心中所有的绝望终于全部迸发出来。也许她会在心里哀叹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傻相信这群与自己同样幼稚的人,相信他们能杀死易先生这个汉奸。这件事过后,她决然地选择了离开。最后她回到了上海。 但是这时王佳芝的心并没有彻底死透,之前的不幸并没有完全贯穿她对华年的眷恋。她仍保持着当初的爱好。看西方的电影,阅读话剧依然是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精神依托。但是似乎这个世界总爱和可怜的人开玩笑,她又被之前的同学找到了,并且还有了组织。这一次老天似乎是要彻底地踏碎她仅存的一点天真的梦想。她选择继续完成懵懂时决定的那草率的计划,但却又在她扮演的角色中迷失了自己,她的理性慢慢在与易先生的假戏真情中蒸发得所剩无几了。易先生像一条毒蛇,不仅钻进了她的身体,同时也钻进了她的心。当易先生向她说:“我对钻石没兴趣,我只是想看它戴在你的手上。”的时候,王佳芝内心仅存的理性的防线就被一点不剩地瓦解了。易先生这个噩梦竟成为了她心中白日梦了,这种情感是她最致命的软肋和死穴。她终于说出了最不该说的那句话:快走!而当易先生仓皇而逃的时候,她也终于从这华胥一梦中醒来,当她坐在黄包车上被封锁线拦住的时候,她的心终变成了灰,只能无奈地苦笑。 成长和成熟总是这么残酷,当人如梦初醒的时候已身在毁灭的边缘。对于易先生来说色易戒,而对于王佳芝来说情却难了。她能做的只能是用那殷红而又怨毒的处子血来祭奠那曾经躁动过的青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