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寄过的很多包裹其实都叫“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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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访谈中主持人和嘉宾自然的状态,不像正式访谈般正襟危坐,而如两位老友,娓娓道来。
林奕华在举手投足间都侧露出一种文艺,不争的气质,他提到的“情感的博物馆”让我想起蒋勋在意外艺术中谈到的关于审美的“禅”。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自己的净土,至于它是否足够“净”,就要看一个人是否能享受和自己独处的时光,能接受“孤独”的人更具有美的感知力。
他是第一个提到“同志”的的同志,我很佩服他的敢爱,敢放手。喜欢很简单,就像嚼口香糖一样,味道没了,对它的需求也就消散了;爱很难,尤其是建立在理解基础上的爱,当你看过我的千般不好还能接纳我,看着我说“爱我”的时候,那就是真的爱了。而比爱上更难的,是放手。
我们都在用自己的生命去打造一个能够陪伴自己共度意义人生的伴侣,想要遇见怎样的人,首先自己要成为那样的另一半,也就是“吸引力法则”的力量。
“当一本书爱上一本杂志的时候,书就失恋了。”谁敢承认自己爱的不是皮表?谁又敢承认细水长流的背后看穿了多少细思极恐的人性阴暗,花耗了多少勇气去接纳和理解?
林奕华说最理想的情感关系是“同学”。我爱这个定义。我以为他指的只是学生时期那种懵懂,青涩的感情萌芽阶段,并非如此。“同学”更多指的是一种状态,“在学中找到爱,在爱中学”。在余生能够遇见一个愿意和自己“同学”的人是多么奢侈的期许,但我相信一定存在,正如钱钟书和杨绛,王小波和李银河。
“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尝到的一些味道,以至他们否认这些味道是存在的”,这是林奕华眼中的“代沟”。于是他发出对当今时代的反思与拷问,“情感的博物馆跟美术馆在哪里?”
历史需要追溯,情感更需要一个“窗口”来宣泄、被看见,然后透过这个清澈的窗口让人们共鸣那份存藏已久的感情,让情感的博物馆在人心流动。
“你寄过很多邮包其实都叫一厢情愿。”
——林奕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