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树:我是一个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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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是很苍白无力的,就像朴树说的那样,有的时候我跟你说了“我爱你”,但可能我心里想的并不是这样。
他说,相对于语言,他更喜欢用旋律来表达,旋律是不会骗人的,你的心境是什么样子,写出来的旋律就是什么。
所以说很矛盾,我也不太相信语言这种东西,太虚幻、太脆弱,但是我不懂旋律,不会用旋律来表达内心的东西,所以还是写下了这写文字,以语言的形式,只是想说出我所理解的那个朴树。
片子开头沈星就说到,大家说朴树是很难采访的,朴树说的确是这样,他经常不见人,很少跟人去交流,所以可能沟通起来会有一些困难。
其实最开始知道朴树,是从《那些花儿》,大概是初三的毕业季,每次广播里响起“那些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 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啊,幸运的是我,曾陪他们开放... ...”那个时候觉得朴树应该就是一个很温暖的大男孩,笑起来很阳光,是那种晚上在操场拿着吉他弹唱的男生。后来才知道,原来朴树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叔了,当然不是说他像大叔,只是说年龄是个大叔的年纪了。
那个时候大概是11年,距离它最近的一张专辑已经8年了,2003年的《生如夏花》,就像片子里朴树说的那样,那时候应该是那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时期了。大红大紫过,然后他选择了沉寂。时隔14年之后,他推出了第三张专辑《猎户星座》,开始准备个人的演唱会和巡演,节目里沈星一直在问一个问题,问他怎么界定这次的专辑,是叫回归还是出发,朴树说他也没有办法回答,他现在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那么重要的。
镜头前的他很不自在,旁边的工作人员递给他一支烟,朴树说他抽烟只是为了让心理稳定。前两年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他说自己是一个特别不自信的人,内心能够真正认可自己的时刻是很少的。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和朴树的这种性格是很接近的,害怕镜头、害怕受关注、在人很多的时候就很不自在,不喜欢打电话,不太擅长和人沟通,相对于和一群在共处我更喜欢独处,享受一个人的安静。
朴树说现在影响他写歌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笃定,在制作《清白之年》的过程中几次中断,曾经几次去国外找音乐人合作但是结果都不是很理想,他说很多他想表达的东西录完之后就发现没有了。
主持人说朴树应该是有很温暖的一面的,从他的歌里能听出来。
“时间无言 如此这般 明天已在眼前 风吹过的 路依然远 你的故事讲到了哪”
朴树说,他可能是把所有好的一面都留在了音乐里,然后生活中的他就会寡淡一点,其实他还是很享受生活中的这种寡淡的,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挺无趣的人。有时候我也会觉得自己很无趣,很那融入别人,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经常不知道要聊些什么,可能有些东西是语言不能表达出来,但是总觉得这种状态不自在,可能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手作、电影、音乐。
44岁,尽管我们提到他的时候,听歌的时候,还是会说他是个少年。
他说“我是觉得不是因为我过于少年,我是觉得这个国家的人提前就老掉了”
无论怎样,他回来了,14年后,他归来了。
他说他想成为一个放松的人,他剪了短发,穿着素色T恤,匡威帆布鞋,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他还是朴树,会紧张、会发抖、不善言辞,但是音乐响起来的时候,世界是属于他的。
愿你归来,仍是少年。
此生多寒凉,此身越重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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