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开心见到你
很幸运能在戏院里看到《不成问题的问题》,就像四年后再上梅峰老师的课。他抿嘴,舌头顶在上唇,思考片刻后说出一串你不愿意听确实的话,如果这一幕突然出现在影片里,绝算不得一处错。
影片适取的景别,镜头语言里现身的阴影,无不在撩画一个旧民国,或者说被洋风浸染的新民国的时代感,它的旧,跟810《世界电影史》的楚弗与戈达尔一般,大邵问“你觉不觉得画面怪怪的?”可能是旧得不够厚实,光比浅了,好像导演试图在一个欢快明朗的天气与你交谈。我的感受是,《不成问题的问题》的淡定从容,稳练的叙事,是未尽的,或者说没达成的。观众对电影的感悟不需要时间陈炼,而是故事本身的褪色,并没有在70年后的今天,在一个天翻地覆的土壤里找到根植的肥。它蕴含一种妙味,可我不确定它有力量。或许只是一次触摸,握了一个手,我贪图它事后强烈的鼻息,可没有的。
电影在阴影里,电影人在阴影里制造光,让人们看见阴影。那是生活里背对的,有些叫人怦然心动,有些叫人后背发凉。
这篇影评有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