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婆遇着脂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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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千嬅在微博上@余文乐说“我们竟然一起走过了八年。”余文乐回复“我们真的已经走过了八年。” 八年,硬盘里的影片来了又去,但始终给这一部留着位置,《志明与春娇》。 香港有很多高楼,有前街就会有后巷,绕几个弯,便会撞见那些影影幢幢手指夹着香烟的男女。日子是一眼都望不到头,不管是茶楼的倒茶女,送外卖的“死差仔”,还是高楼里广告公司的白领,他们都聚在这里,眯着眼吐着烟讲别人的八卦,他们要奇情要恐怖,那么短短几根烟的时间,仿佛这样才能在琐碎的日常中抽身开来。 就这样余春娇遇到了张志明。 春娇说那时她二十、二十一岁,那个他是朋友的朋友。只是为了找个可以打开的话题,便去学人抽烟。要跟他抽同一个牌子,还要装作不经意让他自己发现,即使并不会抽,烟是一种介质,她靠它去萌发这段感情,于是他开始教春娇怎么抽烟。只是最后他告诉春娇他因为别的女孩戒烟了,春娇恍然醒悟,却找不到一个戒烟的理由,就接着抽了。 春娇和志明,并不清楚是怎么开始的,谁先对上谁的眼。她在便利店撞见喝得烂醉的志明,后来和他聊些有关香港UFO的话题,偶尔发些没有营养的短讯。他陪她去朋友的party,在街边乱扔烟头害两人被警察追,看起来一切都是纯粹又简单,仿佛对方只是个老朋友,然而当春娇接到男友电话对志明说“Sorry”,当志明听到春娇男友要来接她转身告辞,站在楼下四处张望吸了半根烟时,两人恐怕都各自有了几分心思,就像志明同事公公说他俩是“娇婆遇上脂粉客”。 志明说有些人你认识之后,会知道跟她是朋友或是普通朋友,还是超过普通朋友的感觉。当你喜欢一个人,你会想跟她说,但你也要考虑一下吧,但当你在考虑时,原来她已经不喜欢你了;当你不喜欢她时,她又跑回来找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在他身上发生。所以他会引起她的注意,多过主动说喜欢她。 男女对于感情的把握没法达到一致,所以春娇说要把手机网络转去志明的那边,志明顾左右而言他;春娇叫志明出来抽烟时,志明没有去他俩单独知道的那个巷口;跟大家一起时,志明也不再为春娇点火而是直接把打火机递给她,春娇抽了两口便转身就走,说“不好意思,先走了。”她不确定,她因为他的不确定而不确定,他们没有讲过谁中意谁,只是她曾带志明去另一个不会撞见他前女友的巷口抽烟,两人一起望着一只塑料袋上下翻飞;只是他约她看电影,却莫名其妙陪了她失意的朋友;只是她鬼使神差就跟他去了“漫春天”,却“有些事不用在一晚内做完的,我们又不赶时间。”自然而然就这样了,莫名其妙好像又都不一样了。 再次接到志明的电话,他说“明天见,只有我们两个”春娇脸上还是忍不住笑,但又要装作语气冰冷,“明天再说吧,再见”到底谁棋高一着?谁又输了谁? 最后两人在买烟途中再次撞见, 春娇:“怎说呢?我都不知你是否……” 志明:“我是……” 春娇:“感觉不到啰,你又没说过。” 志明:“我说过啦。” 春娇:“几时?” 志明看着春娇眼神露出一丝狡黠。 春娇:“其实要是你还未准备跟别人开始,没所谓的,张志明。你说一声,我就明白。我大你三年,我没时间去猜你每天在想什么。我听不懂你说每个人背后的什么阴谋论。我真的听不懂,很累的,你明白吗?我为人很直接,很简单的。” 志明抿着嘴忍着笑,上前从春娇衣兜里掏出她的手机,翻出那条“n 55iw I”简讯倒转屏幕,春娇终于笑了,“不如我们抽完这支就戒烟吧。” “好的。” 娇婆遇上脂粉客,她终于找到了戒烟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