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青春,谈谈故事
看了好多电影,我还是一个没有故事的男同学。 听了好多大人讲的蠢道理,我还是没能成为一个精致的“社会主义"兼"机会主义"接班人。 所以我喜欢故事,喜欢电影,好的故事不是随性为美便是匠心独运,在大的故事背景下展现精巧入微的格局。在简短细微的篇幅爆发出最大的戏剧冲突和回味空间。 所以我知道了杨德昌这位导演 只是想留下一点对已故大师杨德昌导演的敬意 我可以说我喜欢李安对家庭关系,女性地位的思考拿捏。我可以说我喜欢杜琪峰对兄弟情义,枪战血拼的几乎偏执的个人理解和电影表达,我喜欢昆汀的cult血腥非线性叙事。但对杨德昌,我只有敬意,对于他的作品,我不敢说好在哪,因为当你发现这么宏观的社会构架这么细腻的人物性格同时存在于一个电影中时,你会明白试图用文字去描述它是多么蹩脚且自以为是。 也许我谈敬畏时更多的是欣赏他的真诚,他的电影没有对欲望的辩解,为社会的辩解,为制度的辩解,都没有,他只是像《一一》中的洋洋一样执念于拍大家的后脑勺,“你不知道你后脑勺长什么样,所以我拍给你看啊”。严谨而真实,三个多小时的电影是怎样的不妥协,以近似于流淌的方式在讲述台北60年代家庭的苦闷和中年危机和迷茫。 我没去过台湾,但看过《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之后却发现一种悲剧和青春是属于一代人的,“小猫王”“小马”“老大honey”每一个角色都穿插在彼此的生活中独一无二,“honey”坐在小花园后面,讲起了看过的战争与和平,哪怕他已经忘记了书名。小四在冰房等到了小明,这个正直善良的理想主义者妄图改变小明,却在小明理智现实得无法驳辩的世界观之下沉默,小猫王家那把战前日本妇女自杀的短刀,成了小四杀死小明的凶器,残酷的青春在动荡浮躁的大背景下郁结成冰。这就是杨德昌的电影,没有一丝辩解,为那个惊动全国的案件还原出他那个时代的全貌。 所以我认为对杨德昌的敬畏,其实是对我们普通人永无可能经历那一类背景下的青春的真实感的敬畏。 杨导说:“电影为人们延长了三倍寿命。”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