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变异”的葡萄牙导演

帕索里尼式的神话寓言，混杂了不少晦涩难懂的宗教隐喻。熟悉这位葡萄牙导演的观众一定不会对本片的主题感到陌生，身份和性别的变异是导演的拿手戏，在他的处女作《幻影》和《在坟场中心呼唤爱情》里已有触及。而这部新片讲述的就是一个男人的变异经历：从无神论者变为皈依的教徒，同性恋意识觉醒，甚至是肉体上的变化，从Fernando变成为Anthony。我对葡萄牙宗教一点都不了解，所以后半段层出不穷的宗教隐喻令我如坠雾里也实属无奈，在森林里的段落浮现出诡秘的神秘主义色彩让我联想到泰国导演阿彼察邦。

不过，最令我感到好奇的是中国元素的融入。导演之前已有两部电影跟中国相关：一部是以China命名的短片，另一部则是关于澳门的实验片。相比起之前两部里面对待中国文化的奇异眼光，这部新作算是放弃了有色眼镜，收起了一贯居高临下的鄙夷态度。我更联想到前年在戛纳出尽风头的《一千零一夜》三部曲里，中国元素的运用更可谓炉火纯青，那同样地也出自另一位葡萄牙导演之手。这也许是美丽的巧合，然而在我看来，更有可能是显示了中国的影响力在不断扩大。随着经济发展和文化传播，越来越多外国人开始学会用正常的眼光来看待中国文化，这也算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