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展才能的现代寓言
这部电影号称开启了香港古装剧神怪剧的先河,唐煌出品,由此也展示了他的全能,诚然,这部电影的布景和服装实在是考究且精良,在导演的镜头语言关照下,一切颇有几分李翰祥之感,而编剧更是超强卡司,王植波、汪榴照、易文,电懋的中坚力量悉数登场,然而从剧本上看,事实上,这部电影和《聊斋志异》的关系并不很大,基本上是三位编剧的创新,比如《狐谐》,蒲松龄的原作主要将的是狐狸精女子说话的幽默,而后也是好聚好散的,而这部改变的版本则完全忽略了这些,一笔带过,强调的是男子的忘恩负义,再比如《婴宁》,也没有本剧诸多戏剧冲突,没有什么邪妖人,不过是个描绘个“吃了笑药”的女子,且最终离去,而这部电影“笑”的环节也被省略了,至于《花姑》原作是《花姑子》,除了人物设置外,更是相近的部分稀少,所以说这部《聊斋》完全是编剧们的再创作,挂羊头卖狗肉……但不可否认,这部电影在当时取得了很好的票房,因此又续拍了2和3,可见观众对这类题材的偏好,以及导演的精良制作,但是其实这部戏的剧本和原作的出入是最可研究的,其中秉承贯穿的是“有的人比鬼可怕”,在三位编剧的笔下,女性依然是主角,这符合聊斋,也符合当时的电影背景,女星的绝对地位,所以,当时开拍聊斋是明智的,音乐也搭配的很好,大量采用了诗经,很显文雅,但是这也是自己给自己的束缚,毕竟和同时期,邵氏主打的黄梅调比,电懋的诗经是曲高和寡了……在女性人物设置上,编剧采取了二元对立的模式,同样是妖,有善恶之分,比如《花姑》,而人妖的情况,是人恶妖善,比如《狐谐》……而基本上男性在电影中都被设置成了好色之徒,其实这部电影也有了几分哲学意味,那就是,一切都是虚像,或许平凡才是美好,当然这在批判意味上是稍弱于蒲松龄的,但是却也符合当时迅速发展拜金的香港社会……
这篇影评有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