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再看一眼

没想到，因为写一篇文章回翻，看到最后一段竟然再得写一篇文章。

当然是择日再写。

去年想的是，倘若下山豹永留在那一刹那，这个故事便足够浪漫，足够喜，足够悲。今年还是这么想。但如果用下山豹而不用观众的视角——这个故事已足够浪漫，足够喜，而从来没有悲。

因为当初那一面，没有机会悲。而那一面以后，从来是喜。三十年后再见，更是喜。

阿南从来如此，从来如彼。——这一点极好。

去年我竟然忽略了这一点好。这很不好。

观众当然适应了美人从来是美的。所以美人容颜不改，从来不老，仿佛从来如此。而世上并无这种从来如此。

惟独局中之人才会见得这种从来如此——她一定是美的，从来是美的，一直是美的，此生此世，永生永世。

这正是平平无奇中的惊涛骇浪。

而还有一点平平无奇，是火柴从干燥皮肤擦响。

看着烟， 看着眼。

跳舞。

看一眼，再看一眼。

画纸已白，到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