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雨的未来

时间回到2007年,才华横溢的周董拍了一部《不能说的秘密》,电影结局给出的留白,让观众无法肯定最后一曲是否穿越成功,也无从看见路小雨最后的未来。十多年后,我们还没有等来Secret的重映,却意外惊喜地发现了《想见你》这部台剧,似乎在延续着叶湘伦和路小雨的故事。
如果不细究“魂穿”还是“身穿”,不纠结剧里那些迷惑性的人名,去粗取精,黄雨萱对陈韵如“历史”的影响,就像是路小雨每次穿越都改变着自己的“历史”。Secret里面,随着时空穿梭不断发生,小雨的历史大致演变出三种未来,一是退学,二是中年女人,三是去世,主要线索是小雨的哮喘病不断加重。SOD(Someday or One Day)里,黄雨萱在公交上的穿越并非第一次穿越,在这之前,她的穿越虽然没有占据陈韵如的实体,但却暗中影响了陈的想法,同时也改变了陈的选择和陈的历史。

如果没有黄雨萱的影响,陈韵如就不会搭上李子维和莫俊杰的机车,就不会有后面一环扣一环的故事;如果没有黄雨萱的影响,庆生那晚陈韵如也许会选择莫俊杰送她回家,那会是另一个美好故事的开始;如果没有黄雨萱的影响,自卑、内向、超级孤僻的陈韵如不会变得好强、阳光、直言不讳,可能正因为她的回怼,陈家父母才妥协地让姊弟俩继续一起生活,也才有姐弟俩后面的温馨画面。
随着黄雨萱对陈韵如的“占领”越来越多,陈终于被困在了剧中那个虚构的mind framework里面,黄不仅对陈的历史影响越来越大,甚至开始影响到李子维的历史——让他爱上了陈韵如(黄雨萱)。最明显的线索是李子维对陈韵如的态度转变,他曾经明确地拒绝过她的表白,他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会喜欢上一个女生,那她应该是那种个性很开朗、很独立,很有自己想法的女生”,显然陈韵如并非这种女生,但黄雨萱是。

黄雨萱也曾经说过,“她会让她喜欢的男生主动追求她”,一步一步地,她告诉了李子维她未来的经历,她给他讲未来他还会给她讲的笑话,他带她去未来他还会带她去的树洞,他们有了那张经典的合照,他们的“历史”开始复杂地交缠在一起。


就这样,黄雨萱对李子维的影响被带到了未来,又影响回未来的黄雨萱,至此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其他不少评论说是莫比乌斯环,对此我并不认同。莫比乌斯环描述的是两段平行时空的首尾相接,我们可以说黄雨萱的魂穿和李子维的魂穿首尾相接,但两人还是在同一个时空下,他们更像是Secret那种,闭合循环因过去改变而生成多个平行时空。如果是莫比乌斯环,即便拯救了陈韵如,再绕一圈陈韵如还是会死去的。

我同样不认同的是,短评区对男主的偏爱。我也觉得男主的演绎非常值得夸奖,但私以为柯佳嬿演绎的黄雨萱,实在是整部剧集最动人的一片灵魂,这个角色也填补了我对路小雨未来模样的畅想。尚且不说短发时像小桂纶镁,长发时像小林依晨,电发时又有自己的独特魅力。单从前两集黄雨萱失去王诠胜后的演绎,那种物是人非的无力感,就已经让人感受到Lalaland里那种今非昔比的感觉。


从前王诠胜和黄雨萱的回忆有多美好,现在的反差失落感就会有多大。黄雨萱选择拼命的掩饰,她若无其事地照常上班,只是再也没有上进的欲望;她还会在网络上分享生活日常,其实却是习惯性地重复着以往与王诠胜的日常;她还一直在想着王诠胜,盼着他回来,哪怕街道上一套熟悉的穿着,她也会打醒十二分精神去确认那是不是王诠胜。
不了解的人会以为“她还是过得跟以前一样好”,可是谁又能明白她无法接受她纯真的付出被轻易夺走而又无法挽回的空虚和沮丧?

观看完五集之后,回看第一集就已经不是当初那种感觉了。现在会发现不少线索和伏笔,也会为每一个前后呼应的点,满身起鸡皮疙瘩。这也许就是时空超越的魅力吧,屏幕外的我们经已无法改变的事实,屏幕里的他们还在努力地经历着,尝试着去探寻那个憧憬中的未来。又想起那句话:没有人永远年轻,但永远有人年轻着。

目前来讲,黄雨萱魂穿到过去是挺确定的,但李子维是否魂穿到王诠胜身上还很难说。从黄雨萱的回忆剧情来看,王诠胜几乎肯定是带有李子维记忆的,他不止一次表示过对往事的追悔。问题在于,虽然2019年的剧情已经给王诠胜办了“告别式”,但他只是坠机失联,而李子维正是一副劫后生还但残疾了的模样,他俩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随着剧情发展,在读档了N次片尾曲之后,李子维终于get到片尾曲的正确打开方式(插播),进而成功解锁“雨中奔跑”的成就,打开了自己的“心之锁”。黄雨萱“雨中奔跑”这一幕,又一次神呼应之前的剧情,而且“另个时空 另个身体”这句片尾曲中的歌词,终于非常实锤地告诉我们,这是个黄雨萱和李子维双向魂穿的故事。

无论怎么说,时空穿越剧永远的主题都是,希望最终能达成最完美的那条时间线,实现happy ending。Secret的最后,叶湘伦通过快速的弹奏回到了路小雨开始穿越之前,他得以在新的时间线里改变他和路小雨的未来。与Secret不同的是,为了不打破黄雨萱将会穿越回过去拯救陈韵如的循环,SOD的李子维还必须隐忍到黄雨萱开始穿越之后。

最后想说,Secret的叙事结构和逻辑严谨能够媲美《穿越时空的少女》和《你的名字》,但吊轨的是豆瓣评分居然连8分都不上,这跟当年的周董并不受主流舆论待见有很大关系。直到近些年,周杰伦、JJ、五月天才开始狂潮般地成为了大家“青春的回忆”,这说明90后的青春越来越成为了“主流的青春”,同时周杰伦的才华和时空穿越的题材也获得越来越多的肯定。
我们90后,是被音乐滋润长大的一代,正如现在的00后是被iPad和视频直播app主导的一代。李子维送黄雨萱的Walkman,还有后来的MP3,都是记录着90后青春的符号。所以我很喜欢Secret和SOD里凭歌寄意的表达方式,《不能说的秘密》和《想见你想见你想见你》都既好听又再现了动人剧情。听着歌,越发觉得,周杰伦的未来,路小雨的未来,黄雨萱的未来,也会是我们90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