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慰是孤独的仪式

他们把自慰做得像是一场严肃的仪式。
每个人都像是孤独而偏执的艺术家,每个人的出现都有自己的主旋律,总在偷窥丈夫的女播音员是悲伤的提琴,偷皮草的警察是每次都能引起大家笑声的咏叹调,男邻居是被放大的各种粘液响声,女邻居是黑色的弥撒曲,这一点在她给男邻居杀鸡时显得尤为戏剧化,好像是后面暗室虐恋的隐喻(公鸡的象征很鲜明,杀鸡就类似于阉割了),色情杂志老板一闭灯就弥漫开象征性幻想的钢琴,配合电视投射的蓝光(讽刺的是,竟有些《蓝》的意境)。
男邻居有些忧郁和神经质,尤其在女邻居面前,显出了阳刚的缺失,这种不自信只有虐待女邻居陶像的时候得到矫正和发泄。影片开始不久的几个镜头,发现男邻居家中墙上的海报,是两个特别雄性的男影星(其中一个好像在kingkong的船舱里出现过),可以看作是对他阳刚缺失的反讽。
女邮递员吸面包球时象鼻一样的吸管。她享受窒息快感时,上帝凝视一般的大俯拍镜头(今天的安哲总给人这种感觉,微微的俯视),这时一束强光打在她脸上,像来自天堂。
所有人都几乎同时达到高潮,原本还算是诡异气氛下的写实,这时一下子切入了幻想,极尽夸张。每个人的感受都像是连成了一体,进入了孤独、但另一层面上又是互动的一场狂欢中(女播音员VS色情杂志老板,男邻居VS女邻居,警察是彻底的自娱自乐)。这也许就是“极乐同盟”时刻了。但这种互动其实是微妙的错觉,是导演的刻意造成的巧合——每个人仍然沉浸在自己中,近在咫尺却视而不见。
这篇影评有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