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故事还没讲完,有些结局早已注定。
这篇剧评可能有剧透
升平无故啼哭不止,是在宝应元年的春末,李豫在太极殿外接过乳母怀中的升平,散了四周宫婢。 早些的时候张德玉帮他归置东西,他亲眼看着那枚陪她走出吴兴的玉佩断了穗子,随后东宫来报,升平公主不大好,乳母束手无策。 李豫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殿外,海棠花落了。 张德玉手边的东西还没收完,一个已经旧到裂开的埙,一支上元节买来的发钗,一双深褐色锦缎做成的鞋子。李豫清楚的记得与这些物什相关的每个场景,宫灯亮了几盏,风吹乱她几根头发,她耳坠上宝石的光泽还有襦裙上绣着的暗纹样式,却总觉得清晰的不真实,那些是属于李俶的记忆,而现在,他是李豫。 他收紧了抱着升平的臂弯,轻拍着她的背,“你也知道母后不在了,是不是?” 数月前,咸阳城内醉仙楼外,他远远看着她走下马车望着些什么,数年前他们在这里相遇,可后来相守的年月,竟然掰着手指都数的过来。突然她回首看向他的方向,他却拉低了斗笠隐入人群,那是这辈子最后一眼了。如今算着慕容林致说过的期限,她离世,就在这几天。 长安今日天气晴好,入夜后能看到天上的银河,她这一生淡泊自在,就连离开人世也安安静静,像是怕打扰了谁。 突然间脸上有了痒痒的触感,升平停止了哭泣,小手拂上他的脸,胡乱的抹着他的眼泪,又像是嫌弃般将手在他胸前的衣服上蹭了蹭,最后在他心口的位置停住了。李豫外面只披了一件斗篷,内里还是薄薄的寝衣,升平手中的温度隔着布料传到他胸口,温暖异常。 多年前,母亲将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唤他“俶儿”; 后来,珍珠娇笑着同样将手放在他心口笑他“笨蛋”; 时至今日,他低头看着胸前的小手,吧嗒吧嗒轻轻拍着,升平口中含混不清,“父。。。父。。。皇。。。皇。。。” 她叫他父皇,他是她的父皇。这算不算一种延续。母亲不在了,珍珠不在了,弟弟不在了,妹妹离开了,在他以为孤立无援之时,珍珠留给她一双儿女。适儿像是又长高了,而升平,她来到这世上学会的第一句话,是“父皇”。 后来的漫长年岁,他可以看着她成长,开始绾第一个发髻,抹第一抹胭脂,作第一首诗,遇到一个少年郎,嫁人,生子,原来他这一生,还可以有这些零碎的期盼。 那时的李豫不知,其实不止是他,还会有一些人,他们自他还是少年郎时就盼着他的好,盼他早日娶亲,盼他早日生子,有时候甚至会帮他完善圆房的一些细节开开夜车,有时候会说些旁人听不惯的忠言逆耳,他说过的话他们比他记得都牢,他们会口中喊着逆子然后默默去心疼,他们为他立的flag高的快要戳破大唐的天,他们,是豆瓣专组的糖葫芦,大唐的戏精,豆瓣大唐荣耀小组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