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无论走哪条路，都会很辛苦

本文同时首发于公众号“肤浅如我”，作者：哆啦少女

我们彷徨纠结的样子，《荼蘼》里都有。 如果说《我可能不会爱你》里的纠结，是透着两情相悦的暖意。这种纠结，是“说不说爱你”的纠结。“说”与不“说”，大仁哥都在那里。 那么《荼蘼》里的彷徨，则来得沉重一些：这一刻做出的选择，关系到你这辈子以怎样的状态存活。 微小懦弱如我们，无法预知答案。 做起选择来便格外地心力憔悴。 程又青的纠结，多少像“有得选”时闹的小情绪： 我不会开口说爱你，无非是仗着你爱我。 《荼蘼》里杨丞琳饰演的郑如薇，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工作普普，是都市里不起眼的存在。 和都市里大部分打拼的女孩子一样，如薇认认真真地工作，认认真真地经营着和有彦的爱情。 如薇的心愿，是“稍微”： 事业稍微有成就，生活过得稍微精彩一点，日子过得稍微让别人羡慕一点。 如薇这段关于“稍微”的独白，真是细腻而精准地说出大部分人的愿望啊。 出人头地，多少有些难。 而泯然众人，又难免不甘。 于是我们追求的，便是这种“稍微”。不是奢望，是努努力就可以做到的“稍微”。 也正是这种“稍微不平凡”的心愿，支撑着如薇认真踏实地做事，得到同事的喜爱。 好不容易有了和男友一起到上海打拼、升职加薪的机会，男朋友有彦的爸爸却受了重伤。 而比起大仁哥这样温暖得稍微不真实的人设，如薇遇到的，是有些懦弱小气的汤有彦。 如薇兴奋地说起第一次见到公司女总监的经历，有彦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希望我的女友是女强人。” 有彦为自己的人生做好了规划，他努力做的，是让所有事情按照时间表发生：35岁结婚，30岁就要谈恋爱 ...... 按照计划，30岁前的有彦在便利店里制造了“偶遇”，追到了如薇。 想想有些悲哀：如薇是有彦活生生的女朋友，但也是有彦“时间表”上冷冰冰的一个时间点。 摆在如薇面前的是两种选择。 Plan A: 自己一个人去上海，“去成为你想成为的郑如薇”。 Plan B：留在台北，“这是有彦最艰难的日子，我要陪他一起度过”。 《荼蘼》便是将这两种可能展开，用平行时空的叙事方式，把选项A和B对应的答案呈现出来。 方案A里，如薇孤身一人去了上海。 有任务做，有上司赏识，一切开展得还算顺利。偶尔会在连轴转后病倒，有彦会在电话里说“加油”。 直到...... 汤有彦飞来上海，提出分手。 那个说着“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餐，才叫遗憾”的汤有彦，找到了新的、可以一起吃晚餐的人。 方案A里，如薇成为她想成为的、稍微不平凡的人。赌上的是陪伴和爱情。 方案B里，如薇留在台湾，帮有彦照顾家人，生了一个仔仔。每天对着的，是有彦的牢骚，汤妈妈呼呼喝喝的脸，和汤爸爸的病容。 贾宝玉说，所有的少女都是珍珠，为人妻为人母后，便成了浑浊的鱼眼珠子。 如薇便在这样的柴米油盐里，被磨成了一颗鱼眼珠子。 她的光彩和血肉，一点一点地被有彦和他的家庭吸干。 剧里有这样一个细节：如薇一边煎鱼，一边照顾病了的仔仔，一边被汤妈妈要求下楼扶汤爸爸。 如薇拜托有彦的妹妹照看锅里的鱼。 等到如薇扶着汤爸爸上楼，锅里的鱼已经焦了。 方案B里，如薇就是那条被烧焦的鱼。有一面已经腐烂，再也翻不了身。 她失去的是自由，还有理想。

编剧徐誉庭说，《荼蘼》是她在50岁的时间点上，“想和女孩子们分享的，很重要的姐妹经验谈”。 她把人生的两种选择一一展开，告诉你：无论是哪一种选择，都注定了艰辛和有所失去。 如同《七月与安生》里，七月的妈妈说：我希望你选安稳一些的路，但女孩子不管走哪条路，都会很辛苦。 更让人无力的是，我们都没办法知道答案再选择。只好暗暗祈祷：每一个选择都听从自己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