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和《和弗兰克叔叔一起上路》观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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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看完了弗兰克叔叔,正好前阵子还看了《春潮》,想一起写一写。
弗兰克叔叔讲述了一个发生在1973年的事,已经46岁的弗兰克还没有结婚,他是大学教授,没和家人生活在一个城市。也不经常回家,他有一个很大的秘密,他是个GAY,和男友同居。有一天父亲死了,他必须回家参加葬礼,男友偷偷跟着一起去了。
他离家越近,就想起更多少年时的事,在他16岁时,他有一个男友,那是他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接吻,有一条河流他和男友会一起去游泳。但是有一天他游泳回来,他爸爸说:你们是要故意吸引人眼球么?就是为了做个酷儿么?你们这样会下地狱的你知道么?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在一起。
16岁的少年,转身就跑了,他和小男友说了同样的话,分手了,隔了几天他收到一个纸条,就是小男友给他的“我就是娘炮,我就是酷儿,原谅我,我就是这样”。小男友在那条河里自杀了。
父亲的葬礼结束,律师来宣布遗嘱:两个小孩一人2.5W美元,而弗兰克因为他和男人一起那些可恶的事只得到了我的憎恨。公然被出柜,还由律师来宣布了父亲的憎恨,弗兰克逃跑了。他是脾气很好的人,但是这次他打人了。后来他带着男友回家,出乎意料的,所有人都表示理解,弟弟说“没问题”,他妈妈说“妈妈知道的”,他扑在妈妈怀里哭了。
《春潮》讲的是祖孙三代女人住在一起,姥姥在外面很完美,体谅大度,在家里却很苛刻,她为了到城市里和姥爷结婚,成功后又写一封一封信举报姥爷,带着妈妈去领导家闹,污蔑姥爷耍流氓,后来也成功以受害者的姿态摆脱姥爷,但是妈妈一直不能摆脱姥姥,姥姥会用恶毒的话诅咒妈妈,而妈妈并不和姥姥吵架,吵也没什么结果,她默默的把自己生活就过成姥姥诅咒的样子:多病,穷困,没人爱,不稳定等等。她甚至也不知道女儿的爸爸是谁,女儿生下来就被姥姥抢走,姥姥剥夺了妈妈做妈妈的权利,直到最后,姥姥病了,躺在病床上,夜里,妈妈一个人照顾姥姥,她对着窗户说“你安静了,世界就安静了,就让我们这样安静地呆一会儿吧”。
有时候我们经常会说世界很大,我们很自由,可以去做任何事,努力就可以。可是不是的,不说男友PUA,不说室友泼硫酸,不说非法囚禁,不说天灾人祸,就说每人都有的家庭,可能对于有些人是起跑线,家庭会给予更多的帮助来让你生活的不要那么辛苦,对于某些人,家庭就是天花板,你只能在这个范围内生活,家庭会把你拖死,你的世界,只有家那么大。
有的孩子很决绝,就像春潮里的妈妈。好啊,你诅咒我,你对我不好,我就用我的这辈子来报复你,你毁了我的一生,你毁了你的孩子,你满意了么?你不是事事都要强么?我就做你不能示人的疤。我毁了我这辈子,就是拼你一个不爽。
弗兰克叔叔46岁了,他喝醉了还是会骂男友“你这个娘炮,你这个弱鸡,你会下地狱的”。他父亲在他16岁时说的话,刻在他的骨头里,这么多年,他表面温和,其实每天都这么在心里骂自己。
我们默认的人成年后就能正确处理所有事情,但是不是啊。我们从两三岁过来,到大学还是孩子,怎么可能大学毕业就变成人了呢?父母没有教给我们的事,甚至父母也不会的事,我们也是不会的呀。去年我看言情小说时,总是在心里冷笑,当一个人这么成功的时候,怎么可能做这么幼稚的事。而今年我又明白,再牛逼的人,也只是一部分牛逼,不可能有人是十全十美,哪儿哪儿都牛逼的,而且可能更成功的人就能更明白,来到这世界,是为了什么。
几年前看过一个帖子,说我们这个世界是非常小非常小的几率才能发生的。要非常小的几率木星帮地球阻挡了撞击,要非常小的几率宇宙大爆炸,要非常小的几率地球上受引力影响产生潮汐,要非常小的几率才能产生人类。于是这也有一种理论——人择理论,即我们人类不是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是必须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这些宇宙星球,庞然大物,自然界这么多景象做的小概率事件,就是为了结果——人类出现。
这样一说,也许世界上真的有神的。他创造万物,最终为了人类。
而我们人类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什么呢?不是为了理智的获得成功吧,当然站在国家或者人类也没错,但对个人,我们还是为了体验,为了自我实现,为了价值感幸福感。所以,当然可以烽火戏诸侯啊,褒姒对于周幽王是更重要的存在呀。
前阵子看奇葩说,康永哥说了一段话:人在不同的阶段看到的世界是不同的,可能你当时以为的一切,后来看来不值一提,我知道很多人羡慕青云上了哈佛,可是青云,后来再看,哈佛算什么啊。
我前几个月一直很焦虑,现在也间歇性焦虑,我希望我每天都在和客户沟通,希望每天都有高质量客户,如果今天没有找客户没有高质量沟通,那么今天的我,就是失败的。我很着急很焦虑,我还爱哭。
几年前在郑州,几年没有上班的时候我不着急,觉得有房有车一个月几千块就可以的时候我不着急,现在比那时候更好一些了,我却着急的停不下来。几个月了,我没办法改变我自己,试过短途旅行,试过不上班,焦虑还是会找到我。我也坦然接受这一点了,焦虑吧,回头看,也未必不是一段好日子。
就像我现在回头看我的家庭,跟春潮和弗兰克比,我还是幸运的。